“我……”我脱口而出,“我不认为林哥会贿赂他……”
“恩?为什么?”李铁峰的疑惑清晰地表达了出来。
“……”我哑口无言,是啊,我为什么这么肯定林哥没有贿赂杜非?我又不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充其量只是和他做过一次爱的x_i,ng伴侣而已,又有什么资格替他说话呢?
“小宇……”大叔的声音仍然是那么的温存,我还没等听完他说什么,突然耳边响起陈彪暴烈的呐喊声,转头看去,眼前的场面叫我大吃了一惊。
不知何时,病房里忽然多出了十来个汉子,狭小的空间被他们挤得满满当当,陈彪头上鲜血淋漓,正悍不畏死地和围在他身边的几个男人搏斗,赤手空拳的他显然不是那些手握木木奉的家伙的对手,不多时,全身便浸s-hi了,尽是血水。
但是,他仍在拼死地反抗着。
同时,大声呼喝着:
“快跑,快跑……跑……”
每一声的呼喊,都伴随着满口的鲜血,喷涌如注。
他当然不是在提醒别人,是在叫我。
叫我快跑!
——在这样危急的时刻,他依然没有忘记林哥的嘱咐:尽全力照顾好床上的病人!
我瞧着他浑身浴血仍拼命竭力阻止着那些汉子试图接近我,不由自主地,眼眶便s-hi润了,假如这个时候自己的身体能自由活动的话,我真想和他一起并肩作战,即便打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出了那份力,即使被人打死,那也无怨无悔。
偏偏,我只能干着急,使不上丝毫的气力。
眼见陈彪已经被群殴得已经遍体鳞伤,完全是靠本能在胡乱挥舞着拳头却是谁也够不着,我忽然大喊一声:“都他妈的给我住手……”
病房里,果然静了下来。
陈彪再也支持不住,“咕咚”一声栽倒在地,全身已看不出完好的部位,但双手仍然在乱挥着,似乎就算是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我的身上,凶狠有之,毒辣有之,更多的则是残忍与不屑,仿佛在他们的眼里,我已经是个死人。
我心内不免打鼓,但表面上却是无所畏惧的样子,大声说:“你们要找的是不是我?要是我的话,和他就没有什么关系,冲我来好了。”
“啪啪啪…”戏剧x_i,ng地有人边拍着手边走进了病房,那是个肤色黝黑的年轻小伙子,瞧上去不过二十来岁,浓眉大眼,鼻直口阔,身材中等,体格敦实,满脸的凶悍之气,似乎全世界的人都欠他几千万的模样。
“你就是我老姐口中的那个‘小宇’吧?”他嘿嘿冷笑着,“敢惹我姐,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顿时明白了,这个小子想必就是林哥说起过的“黑仔”了,果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呵!定是他那该死的“老姐”回家添油加醋地说了我很多的坏话,他这个当弟弟的气不过,带了一大票人找我算帐来了。
那个败家的娘们儿,林哥就应该甩了她才对!要是我,说不准会泼她几瓶硫酸那才解恨。
黑仔悠闲地走到我的床前,弯下腰来,几乎和我面对面的贴在了一起,口中散发出的酒气使我险些呕吐出来,他挤眉弄眼地问道:“为了你这样一个小x崽子,我姐夫能和我姐说出那样的话,我怎么都想不到呢……你究竟有几个脑袋啊?胆敢骂我姐?你知道不知道……”
我越瞧他越讨厌,心里怒火腾地燃烧了起来,突然毫无预兆地,我用尽全身所有的气力朝上挺起了半身,张开大嘴,一口咬住了黑仔的大鼻子,咬住之后,那是死也不松口,疼得这个装吊的家伙“嗷嗷”大叫了起来。
我真想一口咬下他的鼻子,让这个小子以后出门都得戴副口罩才行。
但是,这只是我美好的愿望,当我后脑被人重重打了下,我就再也控制不住牙齿的开阂,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昏厥的状态。
临昏迷前一秒,我仍在想:能不能咬死了他?!
(未完,待续……)摘自《肖宇的日记第八本》
☆、肖 宇 日 记 (6)
公元2009年9月4日星期五中到大雨
头痛欲裂,全身酸疼无比,我龇牙咧嘴地挣扎着张开眼睛,强烈的灯光令得我不禁感到眼帘一阵刺疼,等到适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栋似乎已经废弃了的厂房里,四周围满了手持凶器的青年,我瘫坐在潮s-hi的地上,那数十只棚顶悬挂的高瓦灯泡闪着使人目眩神迷的光彩。
再瞧窗外,暮色低沉,居然已经是傍晚。
我竟然从早上昏迷到了现在!
“醒来了啊……”黑仔那叫人厌恶的声音响了起来。
顺着声音望过去,我揉了揉眼睛,瞧着几米外坐在椅子上,鼻子粘着创可贴的黑仔,虽然身体疼得几乎能听到亿万细胞在,但是仍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声中夹杂着咳嗽。
黑仔怒道:“笑你妈……小x崽子再笑,我就挖下你的眼睛……”
他也许真的会这么做,可是我却无法忍受自己心里由衷发出的愉悦。依然边咳嗽边大声笑着,并用手指了指他,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嘲弄之意越发的明显。林哥曾经说过,这小子危险无比,是个不要命的角色,本不应该这样激怒他的,却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心底里瞧不起他,不过就是仗着兄弟多而耀武扬威,自己却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