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林哥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吊而郎当的说,“能治我什么罪呢?拉出去枪毙?”
李铁峰正欲说话,手术室的门忽然打开,几个医生边摘着口罩边走了出来,林哥x_i,ng急,立刻冲上前问道:“怎么样?大夫,他怎么样?”
“你是?……”主治医生疑惑的问。
“我是病人的好朋友,”林哥急迫地问道:“他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但是得留院观察几天。”
“那就好,那就好。”
活动病床推将出来,在床上的肖宇看上去脸孔苍白,毫无血色,眼睛紧闭,直如个死人相仿。
李铁峰和林哥一左一右护在他的床塌旁,俱是面色凝重,充满了关怀的意味。
“小宇……”李铁峰呼喊着。
“肖宇……”林哥叫嚷着。
一个年轻的护士狠狠的剜了他们一眼,说道:“他已经脱离了危险,你们能不能让患者清净一会儿?”
一句话便把林哥和李铁峰弄得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真是个厉害的小姑娘!
眼见病床推得远去,李铁峰和林哥都是长长吁了口气,如释重负。
“他没事儿了……”李铁峰喃喃的说。
“谢天谢地……”林哥虔诚的说。
两个男人同时望向对方,在对方的眼中同时看到了由衷的情感,不禁齐齐笑出声来。
“去喝一杯吧?”林哥提议。
李铁峰犹豫了下,随即说:“好,我们庆祝下。”
在这一刻,两个本来水火不容的男人突然均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那感觉是如此的强烈。
一如火山喷发!
不可遏止。
☆、(2)酒 后
吃着从油烟腾腾的铁架上烤得焦糊的j-i头,除了咸盐的味道根本就再无其它,李铁峰这个时候不禁想起肖宇家附近的那家小店,相比下,真是天壤之别。
被咸得忍不住喝了一大口冰凉的啤酒,他皱着眉头问坐在对面吃得却津津有味的林哥:“这里的大排挡,你总来吗?”
林哥大口地嚼着那已经变了颜色的j-i头,漫不经心地说:“第一次来。”
现在已是午夜,位于中心医院十字路口的这家大排挡却依然是人来人往,叫嚣的有之,沉静的有之,更多的则是那喝酒行令的呼喝声,生意端的是异常红火。
在这样喧嚣的氛围里,如果说话的嗓门稍微轻点,即便是同桌的人都不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
位于市中心医院附近的十字路口,一处大排档人来人往,喧嚣异常;虽然已经是午夜,买醉的客人却是一拨接着一拨,碳火燃起的黑烟带着食物刺鼻的味道袅袅升起,各种r_ou_类和海鲜在那肮脏的烤架上发出“劈啪”的声响,配以食客们的大声呼喝,生意倒也非常的红火。
李铁峰瞧着那流水价一盘盘端上来的烧烤菜肴,荤素搭配也算合理,只是每样东西的外观实在是不堪入目,可能由于顾客太多。时间紧迫的缘故,几乎所有的烤品都呈现出焦黑的模样,一口咬下去,里面却又根本没有熟透;他不禁暗暗摇了摇头,回想起肖宇家附近的那间专卖j-i头和鱿鱼的小店,两处食物的滋味相形下,真有天壤之别,而此间的服务员都是又肥又胖的中年妇女,与那小店的老板娘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皱着眉头,他问兀自吃得津津有味的林哥:“这里,你总来么?”
林哥夹起一只麻辣小龙虾,吃得满嘴流油,声音含混不清地回答:“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怎么不找个别的地方喝酒?”李铁峰看着这些食物根本没有一点食欲,“这里简直就是个垃圾场!”
林哥卖力地啃着小龙虾,头也不抬的说:“你是高级人物,吃饭还得挑地方,像我这样的人哪里都可以填饱肚子的,管他卫生不卫生?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你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李铁峰叹了口气,以他的x_i,ng情,面对这些“垃圾食物”,换做平时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动筷子的,可是现在,陪同手术中的肖宇在医院已经超过十六个小时滴水未进了,本就饥渴难在那里大吃大喝,不免食指大动,伸出筷子夹起一条雪鱼,囫囵吞了下去,味道却也不错。
林哥“嘿嘿”笑道:“怎么大人物也吃垃圾场的东西吗?”
李铁峰直视着他,淡淡的说:“如果你兜里带的钱不够算帐的,我可以买单的,犯不着为了考验我的耐x_i,ng特意找这样的地方吃饭,喝酒,堂堂的林哥,原来也是外强中干,拮据成这个模样”
林哥被他的话噎得一阵咳嗽,举起一杯冰凉的啤酒大口干掉,才算返过劲儿来,好笑地看着姓李的警察,问道:“大哥,你如果在半夜十二点后还能找到一家象样的饭店,我就服了你了。”
李铁峰恍然道:“我倒是忘了这点”
林哥将李铁峰的酒杯满满倒上啤酒,歪着脑袋说:“那你是不是应该自罚一杯呢?”
后者也不多话,举起酒杯,咕嘟咕嘟一饮而尽;两人用的都是那种扎啤大杯,一瓶啤酒倒进去都还有剩余空间,不喘气的喝掉这样一杯酒,需要的可不仅仅是酒量了,更多的则是胆量。
林哥也不禁翘起了大拇指,心里着实佩服,给自己和对方分别满了一杯,再次将酒杯举了起来:“咱们应该再干一杯。”
李铁峰饶有兴趣的问道:“我和你?有什么必要再干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