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峰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平静地说:“愿意怎么想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没必要和你解释些什么。”
“真的不用解释什么吗?”海爷“啧啧”有声:“你的忘x_i,ng倒是挺快的啊!我的——李——大——队——长——”
他说到后面,故意拖长了音阶,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他在暗示什么?
李铁峰皱起眉头,不耐烦的说:“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挂了。”
海爷忽然大笑起来:“没事儿,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儿呢?”
李铁峰便要挂断了电话,海爷却幽幽的说了句:“那天晚上,你c,ao得我好爽,是不是?”
如被五雷击中,李铁峰顿时楞住了。
他清楚的记得,从周宽家出来后的情形:大雪漫天,自己误吃,全身燥热难耐,朦胧间,似乎迎面走来了一个人……随后的细节便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当他醒过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或许瞧见的都是幻觉,怎么会那么巧在自己控制不住有所需求的时候碰到了熟悉的男人?应该就是药效发作的后果。
他从未认真去想过那一晚究竟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如果不是醒来后发现身上盖着毛毯,他甚至都会以为自己那晚没有和任何人有过接触。
即便有过接触,也不过是海爷偶尔经过,看到车里的温度颇低顺便拿条毛毯给自己盖在身上御寒。
再也其他。
他的潜意识里也不容其他!
就算是被药物麻醉了神经做出了和别的男人发生非正常关系的事情,在李铁峰的心里也会产生一种强烈的犯罪的感觉。
——他会觉得自己对不起肖宇的一片痴心!
那个年轻人为了自己连x_i,ng命都可以抛弃,自己要是和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又怎么会对得起他?!
他会羞愧到无地自容。
此时,海爷的一句话就轻易打破了他一直为自己编织的谎言。
美丽的谎言!
击得——粉碎!!!
李铁峰忽然想要呕吐。
想要把自己心里那肮脏的恶魔直接吐将出来。
“你在胡说……”他这样咆哮的同时,心里却清楚的知道其实海爷并没有胡说,自己完全是在寻找一种虚无的自我安慰。
他,背叛了肖宇。
虽然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背叛始终就是背叛,无论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也无法掩盖背叛的事实。
海爷无比冷静的道:“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最明白,我现在站前宾馆,下午三点的火车,如果你不想自己当时疯狗一样的照片被发到网上的话,你就过来,我会等着你。”
说完话,他便挂断了电话。
车里的李铁峰痛苦地把头埋在了方向盘上。
他并不在乎海爷是否真的会把自己的照片传到网上,他只是对自己曾经做出对不起肖宇的事情而感到万分懊恼。
思虑再三,他忽然抬起头来,刚毅的脸上现出果敢的表情。
发动起轿车,李铁峰望着车窗前落得渐渐密集的雪花,喃喃自语着:赵海也许只是在欺骗自己,其实当时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将车子驶向了站前路。
怀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他准备去向海爷问个究竟。
或许,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未可知。
过去后会发生什么?
谁也不知道!
站前宾馆位于平川市火车站的西侧,毗邻最大的鞋业批发市场,建造得极其讲究,十二层的楼宇相对于附近低矮的建筑物来说,无疑显得鹤立j-i群,高人一等;如果走进宾馆大厅,无论是谁都会被那铺满了大理石的奢华装潢所震撼,所折服。
李铁峰刚刚走进大厅,便有漂亮的服务员上前询问是否住宿,他挥了挥手,表明自己是来找人的,简单的在服务前台登记了下名字,随即坐上电梯径自按了海爷所说的楼层。
很容易便找到了海爷的房间。
刚刚用手敲了敲门,谁知道那善门居然没有锁,也许是主人故意留的,房门缓缓地滑开。
——海爷树敌无数,他难道就不怕这个时候有仇家摸上门来?
李铁峰不免感到疑惑,反手关上房门,拐过短短几米的走廊来到了豪华套房的客厅。
客厅内空无一人,四十二英寸的液晶电视播放着欧美的战争影片,大炮飞机,枪林弹雨……声音开得如此之大,李铁峰只觉脑中“嗡嗡”作响,无比的烦躁。
正要过去将这扰民的噪音关掉,一扇虚掩的门里忽然传出一个男人的呻yin声……
出于职业的敏感,李铁峰立刻从后腰掏出了手枪,一个箭步冲到了那个房间的门口。
确认门旁并没有人的瞬间,他平端着枪,慢慢走了进去。
那是间卧室。
呼叫的是个男人!
一个全身赤裸的中年男人。
此刻的他仰面倒在宽大的床上,四肢被人用坚韧的尼龙绳牢牢的捆绑在大床的铁架子上,嘴里甚至满满塞着肮脏不堪的破布……
那样j-i,ng壮的一个大汉,就在那里不住的挣扎着……
看见李铁峰进来,这个男人的眼睛不禁一亮,“呜呜”的开始不住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