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无忌细心为那些人治毒的期间,王难姑也开始教宋青书如何制毒下毒,如何控毒运毒。
胡青牛早在王难姑来的第二日便已知道,后见她非但未曾和自己继续斗气,反而将一身施毒的本事教给宋青书,这才放下心来,心道,她和我斗了二十多年,未有己出。如今定是将一腔爱子之情寄托在了那娃儿身上。也罢,也罢。只要她不再和我争那些高低输赢,一切都随她去了。这般一想,便也不曾开口提过此事,只管装作不知。
这日,宋青书刚从花圃内钻出,只见那十多个武林人士痊愈离去,张无忌送到门口,见青书过来,上前一把搂住他道,“师哥,忙了这么多日,冷落了你,你不会怪罪与我吧?”
宋青书一巴掌拍开张无忌的手,喝道,“别动手动脚的,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张无忌笑嘻嘻的道,“我最爱和宋师哥在一起。以后咱们回武当了,还要一处学武写字。”
宋青书瞪了他一眼,转身刚要进屋,张无忌一把将他拽住。宋青书火上心头,反手打向张无忌的臂膀,腿下一扫,逼开他的钳制后单手绕上他的肩头顺势一拍,却被张无忌闪身躲过,右手抓下绕至青书背后将他拿住,既是无辜又是委屈的问他,“宋师哥,好好的你怎么恼了?是不是我哪里说错了话,才让你这般生气?”
宋青书只气得咬牙切齿,偏又拿张无忌没辙,双手被他擒在身后不得动弹,遂抬起脚跟重重踩上张无忌的脚背,并下狠劲地摩挲了几下,呲笑道,“以为小爷没手就不能把你怎么办了吗?照样踩得你脚趾头稀烂。”
张无忌未曾作防,被宋青书一脚踩中,一股难以言喻的痛从脚背蔓延散开。听他说那话,心里既好气又好笑,待想要去打他几下出气,到底还是舍不得,便松了手走到一旁的台阶上坐下,脱了鞋袜去看,白皙的脚背上早已淤青一片。
宋青书扭头就要走,张无忌忙捧着脚一阵哭喊,“哎呀好痛啊!这脚只怕是不能用了。宋师哥你好狠的心,太师公千叮万嘱让你来照顾我,你就这样来欺负我。论辈分你还是我师哥,仗着我不能还手打你,你就把我脚踩成这样。回头我要告诉太师公和大师伯他们去。”
宋青书明知张无忌是故意喊的那话,他也未必真会去找张三丰和宋远桥等人告状,回头刚要讽刺他两句,不经意瞥见他红肿的脚背,心头一软,砸吧着嘴唇走过去,隔着两三步道,“你喊毛啊喊?现在太师公不在这里,你哭也是白哭。再说了,人家那么奇怪的毒都能给你解了,难道肿个脚背你就不会医了?你就装吧!我才不吃你那套。”说完,转身猛地撞上一人,强大的冲力使得宋青书往后退去,直直跌入了张无忌怀中。
来不得看清是被何人所撞,宋青书整个人跳了起来,飞一般挣开张无忌走到一旁整理衣物。
见有外人在场,张无忌也收起了和宋青书顽闹的心,穿好鞋袜起身,见来人是一秀美女子,手边还牵着一八九岁大的女娃儿,眉目如画,一双黑亮的眼珠子直瞅着自己和宋青书打转。心下一顿,立即想起这人可不就是殷六叔的未婚妻子纪晓芙么?忙上前作揖道,“纪姑姑。”
宋青书也有些疑惑。这纪晓芙不是应该跟着那十多个武林人一同来求医的么?怎么单独出场了?
纪晓芙不想在此遇见张无忌和宋青书两人,想着自己未嫁之身便带了女儿过来,又是许过武当六侠殷梨亭的,顿时脸颊涨得通红,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宋青书并不觉有什么,张无忌也未曾深想,两人将纪晓芙引入屋内,见她左右肩头均是刀伤,还在不住渗血,忙取来金疮药给她抹上,又在她肩头各处x,ue位扎针止了血,才重新包扎好,道,“纪姑姑,如今胡先生身子不好,不大给人看病。无忌在此几年,也算略通医理,你若放心,就让无忌来替你医治如何?”
纪晓芙得他扎了针后,身上痛楚随即减去大半,当下对他极是信任,一口应允了。
此后,张无忌自是十分用心为纪晓芙疗伤,对她受伤之事从未多加询问,纪晓芙心中更是感激。宋青书对这医理一事也是一知半解的,帮不上什么忙,便一日三餐只管做些好饭菜送来给纪晓芙吃。还不忘往胡青牛和王难姑那里送去。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胡青牛自有了宋青书这金牌大厨后,对他好感一日多过一日。又想着自己白吃他这么些日子,也未曾教会他什么,便对张无忌道,“青书这孩子着实不错,我看你们二人感情深厚,你虽是师弟,但毕竟见多识广,平日也该多担待他一些才是。”张无忌连声答应。宋青书得知后,又是好一阵偷着闷笑。
而经过张无忌的j-i,ng心医治,纪晓芙的伤也愈渐好转。
这日,宋青书正在厨房做他最拿手的小菜,只见一十二三岁的小女娃突然在门口探出半个脑袋,朝他笑嘻嘻的问道,“你在做什么?好香啊!”
宋青书吓得差点没一刀切上自己手指。转头见那小女娃长得甚是美丽,刚要发作的心立时好转,笑道,“我在做菜,可好吃了,一会儿你要尝尝吗?”说着,邀那小女娃进来尝了尝别的菜式,问她如何。小女娃一连吃了好几口,不停地点头道,“好吃!比我吃过的任何一道菜都要好吃。”
宋青书十分受用地鼻孔朝天,得意的笑了几声,这才想起这女娃儿来路不明,忙问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