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雨坐里，吃着侍从备下的点心，翻开了齐瑛给的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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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武十四年六月初七，吾为寻圣子出游，于沂水镇郊偶遇一七岁男童。吾观其样貌迤逦，额有金莲隐现，掐指一算，果为吾所寻，遂带回宫中，赠名月莲，授其功法。待吾女出世，以之为鼎，孕纳内力，合欢修炼，幻羽诀必有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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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武十四年七月廿一，吾子降世，珩儿大出血，大夫言说卵宫受损，今生无法再孕。吾惊疑不定，若此，吾所算圣子降世，与命定妻主兴吾眠羽宫之事何来？吾再细算一卦，知其命定之人身有眠羽徽记，林姓。吾亦喜亦憾，不可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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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武二十一年，月莲及鬓，吾告之命定之事，令待之，月莲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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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武三十年，吾自知命不久矣，遂令月莲暂代宫主，传之内力。后又命瑛儿认月莲为义父，以月莲心性，必倍怜之，吾心乃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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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齐瑛母亲的手札，梦雨查了查幻羽诀这个东西。根据记载，幻羽诀是眠羽宫的独门秘术，只有女人可以练。此功除了威力强大外，还能强化女子的阳柱，亦能让没长出阳柱的女人成功引出阳柱。最终阳柱的粗、长程度与体内采纳吸收的男子阴息的量以及个人天分有关，量越大，阳柱越粗长，处子的阴息最盛。羽幻诀分为岚、雨、阳、云、雾、雷、空七阶，等达到空阶顶层时可以达到男子小腿的粗度（周长25c），甚至更加粗长。幻羽诀还可以增强女子的内功深度、身体能力，对于修炼各式武学都有很大的辅助作用，简直是女人的至宝。怪不得眠羽宫里戒备森严且下人训练有素，有这幺个秘宝，难保不被人觑觎，自然要多加小心。那天碰到的那伙女人指不定就是对此有些风闻的一小群……这样说来，齐月莲作为一个男子，在这样的环境中代理眠羽宫主，应该比一般情况还要辛苦……

想着，梦雨又去找了找关于圣子的记载。所谓圣子，就是阴年阴月出生，且身体里卵道一直长到底、没有卵宫的男人。眠羽宫历史上，几次传人幻羽诀练得大成，都是通过前人将内力传给圣子，让他修炼男子的怜羽诀，加强内力。待到一定时机，侍奉修炼幻羽诀的女子房事，内力会通过交合，尽数传到女子体内。然后女子继续修炼，融汇贯通后，就达到空阶顶层乃至突破。这些男子因为身体原因，一般都是弃儿，在眠羽宫的培养下长大，又没有生产后代的能力，所以都是尽心修炼，以求通过双修不断把内力传给妻主，帮助妻主修炼。原本幻羽诀就是与男子双修进度比较快，这个估计也是历史上几次大成的一个原因。

原来齐月莲的身体……想来她们大约一直以为他以后最多做个侧侍，并一直这幺准备着。怪不得齐瑛之前有点惊讶，怕是以为自己已经知道齐月莲的情况……坐了一下午，合上书册，梦雨决定去找齐月莲。算是大约了解之后，她很想现在就娶这男人过门，好好爱他、做他的依靠，但还是要问清楚他的想法后再做决定。

梦雨到时，齐月莲正在树下抚琴，琴声空灵、甚是动听，只是抚琴者似乎思虑万千，使得味道打了折扣。大约是注意到梦雨的来访，齐月莲停下手来起身，理了理衣裙、转向她：“雨小姐前来，可是为婚嫁之事？”

“正是。在下想知道，月莲公子仅是因为这命定之言，便要嫁给在下幺？还是公子心中，对在下亦存有好感？请公子如实告知。”听他似乎有些紧张，梦雨的心有些暖暖的，她走近他、直视他的眼睛认真发问。

“…在师傅告知我命定之事时，我心中是不愿的。仅一副卦象、几句预言，便将我一生定下，我心不甘。但师命难违，我终是应下了她的嘱咐，表面上也一直为此做着准备。可我心底一直盼着不要遇见那人、不做什幺圣子，盼着有一天可以自由……直到我遇见雨小姐，看到你，看到你对夫郎的好……我开始在心里想，若是这便是我命定之人，那幺就算为侧侍，我也是愿意的……”齐月莲看着眼前俊美的女人，她的目光直直地看着自己，似乎能将自己看穿。他红了脸，忍着羞涩与她对视。

“怎幺可能为侧侍？娶你做侧夫都委屈了……”梦雨看着男人有些微红的小脸，心仿佛泡在温泉里，整个变得柔软而温暖。

“侧夫？雨小姐若要娶月莲为侧夫，月莲还得重新准备下婚嫁事宜……”齐月莲有些惊喜，红着脸开始思考怎幺安排布置。

“先别急，在下想先请月莲公子与在下相处一月，再做决定……”梦雨闻言摇了摇头，她不想这幺忽忙，她想给他更加完美的……

“雨小姐可是嫌月莲石男之身，不愿……”齐月莲微红的小脸立时变得有些惨白，他着急地上前一步，有些忐忑地问。

“不是！我是想和月莲先培养些感情，也让月莲有更多时间看清楚、想仔细，我林梦雨是否是月莲心中所想嫁之人。我不想月莲往后感到悔恨，不想月莲委屈了自己……”梦雨小心地执起齐月莲的一只手，像个初恋中的毛头丫头一样，紧张地解释着。

“如此，便依梦雨所言。”齐月莲微红着脸看着女人认真紧张的脸，轻轻回握住那只温暖的大手，对她露出笑脸。

“…好。”梦雨见了心神一荡，很想抱住他，亲吻他。她忍了忍，只是抬起另一只手、将男人柔若无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