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五娘神色淡然。
“两千两。不过,我买的并非开/苞夜……”
她声音并不大,可现在楼中所有人都在静待那一个“最高价”,所以人人都屏声静气,就显得她这声音极为清晰。
张妈妈又惊又疑:“不知这位公子是什么意思?不买开/苞夜……那买什么?”
苏五娘面色不变,淡淡道:“她已不是完璧之身,如何能算得上‘开/苞’?”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今夜是开卖花魁沉鱼之身,可这沉鱼竟然早已不是完璧了?
洛长熙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偏偏此时公仪凝却迟迟未来。洛长熙隐隐觉得,她们还是太小看苏五娘了,苏五娘这次前来,只怕不止是舍不得沉鱼被卖那么简单。她既然丢出这么一句话,那么接下来一定还有后招。
张妈妈脸上的笑变得有些尴尬起来,强撑着讪讪道:“这位公子说笑了,沉鱼自然是完璧之身,我们染香楼从不做任何欺瞒客人之事。”
苏五娘淡淡一笑。
“染香楼的确没欺瞒过客人。可沉鱼呢?她若不说,谁会知道她以前是不是与人私相授受?毕竟沉鱼原本并非染香楼中的人。”
苏五娘说得言之凿凿,楼内众人都有些半信半疑。
张妈妈见势不妙,赶紧大声斥道:“这位公子空口无凭,莫非是来搅局闹事的不成?”
“我的确是空口无凭,但我所说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因为……与沉鱼私下苟且,污了她清白之身的人,就是我。”
苏五娘说完这些,竟然抬起了头,盯着那被纱帘遮挡的花台。
坐在花台之内的洛长熙愣住了。
到现在为止,一切事态的发展都大出她与公仪凝的预计之外。可现在,沉鱼不在,公仪凝也不在,先不论苏五娘所说是否属实,现在就只洛长熙一人面对此事,她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做。
偏偏苏五娘并不放过她,又很快在楼下喊了一句。
“沉鱼,你为何不敢出来见我?你若是心里还有我,就出来,让我再见你一面。只要你肯亲口拒绝我,我就从此对你死心。可你若不肯出来,那我只好用银子将你买下来,以求得你一面。”
苏五娘将一个痴情“男子”的形象演绎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