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神棍，长得很像天凌。”

宫熙云的神色终于发生了变化，潘寻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慢慢地急促起来，她的心有一丝痛，果然，宫熙云会是这种反应。宫熙云蠕了蠕嘴唇，“她，在哪里？”

“不知道。”潘寻别过脸去，不想看见宫熙云的样子。宫熙云一把拽起她的衣襟，声音已经有些急切，“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潘寻回过头来冷冷地低声喝道。

宫熙云盯着潘寻的眼睛，并没有发现潘寻有任何闪躲的眼神，这才确定潘寻并没有说谎，随后她迅速地冷静下来，松开了手，在心里想着什么。再次抬头的时候，潘寻仍然注视着她，她才道：“除了这件事呢？”

潘寻瞥了一眼四周，说：“清虚道人说，凌云殿有透露消息给他的人在，上灵道人也说，凌云殿有出卖消息的人在，所以，你小心点来吧。”

说完了潘寻便觉得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便站起来走了出去。宫熙云看不懂潘寻的表情，不过她知道潘寻因她对于“凌天”这个人的反应而感到不高兴了。愧疚、安慰人这种事她做不来，可是潘寻那个样子也让她微微不安。

“潘寻！”宫熙云一喊，潘寻便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嗯？”

宫熙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喊住潘寻，想了一会儿便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指着肚子说：“她在踢我。”

潘寻饶是再不高兴都被此刻的宫熙云逗笑了，心中的郁闷顿时一扫而光，她凑过去隔着衣服抚摸着宫熙云的小腹，说：“是啊，我感觉到了。”

事实上胎儿都还没成型，哪里来的“踢”，所以潘寻心里觉得好笑。可是那肚子里孕育着一个新生命，属于她和宫熙云的孩子，想想都觉得激动。

“太师，我们成亲好不好？”潘寻忽然提议道，宫熙云略微诧异地看着她，很快，她便敛去了诧异的神情，反问，“为什么？”

“一个人一生只有一场婚礼就好了，不是跟你成亲就是跟别人，对比之后我觉得还是跟爱的人成亲好一点，你不觉得吗？”

“对，所以我不会跟你成亲的。”宫熙云面无表情地说。

潘寻的手一僵，缓缓地从宫熙云的小腹上放了下来，随后粲然一笑：“寻雪，你的娘真傲娇！”

“……”

该告诉宫熙云的她都说了，其他的事情就由宫熙云决定了，而潘寻便又显得无所事事了，不过她倒没像以前那般到处乱晃而是呆中看书。仅仅半年她便把凌云殿的藏书给看完了，然后她又把目标放在皇宫里。

当然，她也不是那种会对什么书都感兴趣的人，那些不感兴趣的她几乎是看了一两页就扔到一边去了。看了这么久这么多的书，无非都是关于药理和星象命理的书。

宫熙云并没有干涉她，除了每天在她过来蹭晚饭的时候见上一面，几乎都没看见过她，反倒是茹滢隔三差五地给她准备好吃的和说一说外面的新鲜事。

“啪”的一声，潘寻把一本残旧的书扔在地上，她抓起桌上的糕点咬了一口，咀嚼之余还发出几个字：“嗯，唯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