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客倒也不推脱,上上下下摸过,又翻了袖带腰囊,只有几块碎银子,别无他物。
“这下看清楚了吧,你说我偷了我就偷了,说不定你的钱包压根就没丢,好好的在你身上呢,你就是看我不顺眼,想找茬是不是?”那汉子得意的说道。
林佑安愣住,指着他的鼻子,“你,你,你一定有同伙。”
“姑娘,晴天白日的,凭你一张嘴,就想诬陷我,你也太嫩了吧。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王五在京城的名头,虽然说不上一呼百应,可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我看你是银子丢了,想赖上我,这样吧,大爷我看你可怜,给你几两银子买糖吃,行了吧。”说罢还从包里拿出一块碎银递给林佑安。
众人一看这汉子义正言明,也都劝林佑安识相点,放了人家。
“你们,你们都是一伙的!”林佑安气得声音都抖起来了。眼圈也开始泛红,苏叶一看形势不对,连忙挤进去拉过林佑安。
“安儿,你怎么在这里,叫我好找。这些人都围着你干嘛呢?“
林佑安一看到苏叶,哇的一声扑到他怀里哭了出来,“叶哥哥,他们,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苏叶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她,“怎么回事,给我讲一讲。”
林佑安哭哭涕涕,断断续续的说了个大概。自己清早起来想去状元坊吃淮扬菜,走到这里看到一个吹糖人的,就好奇的过来看。突然一个大汉直直撞了过来,自己本来不在意,可是觉得腰间一空,摸摸带着的荷包却不见了。里面的几十两银子倒不打紧,但是那荷包是她娘亲亲手所绣,自己一直带在身上,要是丢了,自己就不要再活了什么什么的。
苏叶心里想到这大小姐真是难伺候,一个荷包嘛,丢了再绣一个不就行了。还在这里大呼小叫,哭哭啼啼的。当下想了想,“安儿这荷包可有什么特别?绣的是什么花色?”
“是娘亲最爱的牡丹花!”
苏叶突然俯下身来,扑在林佑安身上一阵猛嗅。林佑安忍不住往后闪躲,“苏叶!你这是做什么?”
“安儿莫急,看叶哥哥施个法术,把钱包给你找回来。”
说罢闭上眼睛,探鼻在人群中闻了一阵。众人不知他耍啥把戏,议论纷纷。苏叶突然抓住一个行脚商打扮的精瘦汉子。“这位仁兄,我看你还是乖乖把钱包交出来吧!”
那汉子一惊“我只不过看个热闹,你不要血口喷人!”
“是呀,是呀,凭什么说在他那里?”众人附和道。
苏叶也不着急,“腰间靠左侧的暗囊里,这位老先生不妨可以摸摸。”苏叶对着一位长者说道。“快摸,快摸!”众人都等着看好戏。
那行脚汉子连忙捂着腰间不给摸,众人更是着急,一个快手不由分说伸了进去,果然拿出一个牡来,里面鼓鼓的,大概有几十两银子。
林佑安一看大喜,一把夺了过来,在上面亲了一口,“这就是我的荷包!”
“你,你凭什么说是你的?这是我娘子给我绣的。我娘子她最爱牡丹花,所以临走特意绣给我的”那行脚汉子分辨道。众人一听也有理呀,苏叶摇了摇头,都是墙头草呀。
“成,那我问你,你娘子平时施的什么粉,涂得什么脂?”苏叶质问道。
“这个,施的桂花粉,涂的石榴脂。”那汉子想了想说道。
“可是这荷包上的花香,乃是沉香阁里特制的蔷薇香粉的香气,这香粉价格昂贵,香气浓郁,多用来熏衣染体,我看你未必买得起。”苏叶话一出口,就有几个人凑上来猛闻,“是呀是呀,就是蔷薇花的味儿。”“沉香阁,那可贵的很,一盒脂粉就够咱吃一个月的。”
“我,我买得起!”那行脚汉子依旧辩道。
“你还嘴硬!我娘特意在荷包背面绣上了我的名字,诺,佑安,就在这背面。”林佑安得了理,也不哭了,身上的盛气就全回来了。
“看不出来呀,这样的生意人居然是个贼。”“人家都传说京城治安不好,全都是给这些小偷小摸给败坏的了。”众人又嘀咕起来,那行脚汉子一看形势不好,便要溜走。被几个好事的给扭住了。“送他见官去,省得祸害乡里。”
“慢!”苏叶说着,又扯住要走的那个粗衣汉子,“我看一同要去的,还有这位仁兄吧。”
“你不是抓住贼了吗,关我什么事?”那汉子强辩道。
“我劝你还是乖乖认了吧,到时候一定要上刑动板子,我看就不好了。”苏叶不动声色的说道。众人又疑惑的议论起来。
“妹妹,妹妹!”突然听到有人疾呼着奔了过来。却原来是个白袍小将,插缨带剑,英姿飒爽。林佑安一听大喜过望。“哥哥,我在这里,快来给我做主呀。”
大家一看官家的人来了,散了不少,只几个好事的押着那个行脚汉子,并着苏叶扯住粗衣汉子。
“怎么回事,说好了今日去状元楼请我吃酒,等了半天还不来,叫我好找!”
“哥哥,他们欺负我,偷了娘亲给我绣的荷包,还说我诬陷。”林佑安哭诉道。
那小将一听恼了:“那个不长眼的,居然敢欺负我林惊语的妹妹,分明是跟我手上这把剑过不去!”说罢手中剑就要出鞘。
粗衣汉子一看,腿都软了,扑腾一下跪在地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姑娘,小的给姑娘赔罪,还请姑娘饶命,我家里上有。。。。”
“闭嘴!”林佑安有人撑腰,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