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簪子好看”
“嘿,这缎子触感光滑,甚是不错”
“赫赫,敝店的缎子可是全皇城数一数二的,一看这位爷就是眼光极好的人,这雪锻可是关外流过来的,是用上好的蚕丝织造而成,上面的花纹也是极为细致,这缎子触感细腻,整个皇城也就只有我这一家有卖。爷是否要来一匹?”掌柜的谦卑的弯着腰,笑的一脸谄媚。
“唔,好是好,不过我可是只喜大红,虽然这白色看着素雅,但也不及大红这么惹我欢喜。”司徒景玉伸手细细的抚着雪锻,那把白玉骨扇抵着下巴,无意识的摩擦着。
“哎呀,那是可惜了,这雪锻确是没有大红,不如看看其他锦缎可好?这匹手感也甚是不错”掌柜唯恐漏了这单大生意,连忙转身指向另一匹绸缎。
“你以前不是只穿白色吗?”方囡实在忍不住好奇,张口问道。
“你关心我?”司徒景玉邪邪的笑着。
方囡扭过头,自顾自的看着满目琳琅的货品,不再搭理司徒景玉。这女人,怎么到了皇城后就越发的奇怪了。
司徒景玉也不生恼,细细的看着另一匹大红色的锦缎道:“掌柜的,这个给爷包起来,送到侯王府,报上方玉的名字,自会有人数你银钱。”
“等等,这个也一并送去”方囡指了指茶色的布匹。
“好啦,快点,我前头看见有个猜谜的地方,我要去赢些奖品回来”司徒景玉话还没落音便扯着方囡的手风似的跑了出去。
方囡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眉飞色舞,扯着一个个谜面去领奖品的人,叹了叹气,这些谜语上的字她都不认识,何况还要猜出其中的意思,又看了看捋起袖子,恨不得多出一个分身的司徒景玉,失笑的摇摇头,转身去了对面的一个画糖人的小摊。
摊位非常简陋,就是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小小的手炉,手炉上是一个略显破旧的铝勺,勺子里滚着焦红色的糖汁,应了买家的要求,便执起糖勺,在一块白色的油布上作画,片刻的时间一只活灵活现的猴子就出现在眼前,抽出一根竹篾,细细的按压在糖片中间,待糖片干了后拿起竹篾周围便是一阵叫好声。
方囡有些兴奋,她从没见过这么神奇的作画,随便拿着糖勺晃了晃就出来了一只灵巧逼真的猴子,于是更起劲的站在一旁看着一只只神气活现的动物自油布上一个个的取出。
一只手轻轻的触上了方囡的腰带,方囡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往旁边挪了一步,下一刻,那手又伸了过来,这一次准确无误的触在腰间放置碎银的地方,方囡心中冷哼一声,伸手就抓住那贼子胳膊,那纤细的骨骼让方囡心生一丝犹豫,强忍着没有将那只手拗断的冲动,用力将贼子拖了出来。
入眼才发现是一个5、6岁的小孩,穿的较为朴素,身上的衣物虽然破旧,但依然整洁,方囡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小孩,小孩也静静的看着她,似乎并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不耻和慌乱,反倒轻轻的皱眉对着方囡到:“姐姐,你抓痛我了”。
方囡冷冷的环视着周围热闹的人群,似乎也有那么几道是有若无的眼光瞟向她这里,眯了眯眼放开小孩的胳膊缓缓道:“你该感谢这是闹市保住了你的性命”。
见到手腕被放开,小孩转身便跑的无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成天打打杀杀的好累,码一章轻松一点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当方囡再次转过头欲继续看那画糖时,那画糖的人已经张罗着开始收拾桌子了,就连旁边相邻的小摊也开始手忙脚乱的收拾着行头,还一般冲着方囡抛过几道抱怨的眼神。
然而方囡的疑惑很快就解开了,几个彪形大汉很快就围了过来,不动声色的就将方囡围在中间。
“哟,天子脚下居然还有盗窃不成恼羞成怒的宵小,真是令我方某人大开眼界。”司徒景玉摇着白骨玉扇笑眯眯的看着方囡,眼里闪过一丝怒气。
“哼,你可别乱生污蔑,你那只招子看见有偷窃的行为,这妇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我儿痛打一顿,看我不拨了她的皮。”
“哟,好,看今天谁拨了谁的皮,来人啊,你们都是死的吗?跟了我们一路了,这时候到躲起来了”司徒景玉不满的冲着身后挥了挥手,很快就有几个布衣装扮的人从看热闹的人群中钻了出来。
“大胆,这可是候王爷的贵客,岂容尔等宵小在此放肆,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给我抓回去”语毕转过身跪倒在方囡面前:“老人家,都是奴才不好,让您受惊了”。
周围的人群一片哗然,看着依旧静默不语的方囡窃窃私语。
“天,这么年轻,居然被称为老人家,辈分岂不比候王还大”
“说不得就是宫里的哪位,这些人还真是不长眼”
“平时也没见这么嚣张的人,话说回来,巡视的差人怎么不见了”
见方囡不语,跪着的人叩头叩的更响了,砰砰的声音下去,头上立刻青紫一片,就连官道地面借着灯火都能隐约看见血迹。
“起来吧,回去吧”方囡隐隐的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哎,囡囡,你怎就不等我呢?你们将这些人全绑回去,听候发落”司徒景玉丢下一句话,便追上方囡死活要挽着她的胳膊前行。
夜色已降临,早春的夜色还是有着些许寒意,兰楼处却灯火辉煌,兰楼小院里掌灯的侍女就有6个,方囡、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