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芯慧一直这麽偷窥着二人。喉咙乾涸不已却不敢发声或咳嗽,心跳彷佛也跟随着唐日乔右手动作般愈发急促,身体里也如火烧般热得想要把自己身上的校裙也脚下。她解开了领口的钮扣,不住把它紧紧捏住,像是要捏住快要从胸口冲出去的心。
偷窥这明目张胆地在学校里做|爱的二人,郭芯慧感到这一切的不可思议。
她没恋爱过。虔诚的宗教家庭让她从小受着传统的思想洗礼,或洗脑;恋爱已不是一种感觉,而是为了组织家庭丶生儿育女丶传宗接代丶把信仰传扬开去而作出的准备性措施。还没有组织家庭的客观性环境,恋爱是无作用的。她被教导得一直没有去拍拖的冲动,更别说性|爱了!那是只能和丈夫关在闺房里才能谈及的;甚至不能谈及的。
但此刻,那道高耸入云的道德高墙在一瞬间化作了飞灰。就只因为那如蚊子般微不足道的所谓感觉。被yù_wàng淹没的感觉。
这麽超越自己道德范围的行为没有把郭芯慧吓着,反倒像磁石般把她潜藏在内的兽性和yù_wàng牵引出来。她要去偷看,确实的做了!她要去细听,也确实的做了!她要肆无忌惮地被感觉牵着走,便确实的迷路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变得多麽的无意义。
她看进去学姐那双被欲火燃烧得灼热的眼睛,彷佛窥见了心底里无底的yù_wàng深潭。如打开了地狱之门後被疯狂逃逸的鬼魂压倒了神经,眼睛被弄得迷糊;眼前的人儿不再陌生。被唐日乔时而温柔,时而疯狂地吻着的不是别人,而是不能再熟悉的自己;可这刻,这熟悉的丶被欲念困住的自己又矛盾地显得陌生。
郭芯慧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有着从不曾有过的生理反应,直教她不知所措;她只能紧紧夹住自己的双腿,把领口再开得大一点,双手掩着不住发出沉重呼吸声的咀巴。再这样下去,二人一定会发现自这不速之客;到那时候,她能找着什麽自处?她保持着这样的动作,踮着脚,离开了这困兽斗场。
她以为,一切都会沉淀。她以为,眼不见为净。不然。
心里的激动让她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课堂上的全都听不进去;对於一个乖巧得过分的学生来说,那等同於病倒了!她就一直只在等那放学的铃声;应声从座椅上弹了起来,便往外跑。拦下了一辆的士,她把母亲放在钱包暗格里那张应急用的一百元钞票花在缩短回家的时间上。急急吃了晚饭,洗了澡,向父母撒了个谎,她逃进自己的被窝里。
第一次向父母撒谎,就是为着这麽一个第一次,带着对一个人的无限幻想逃虚幻的思维国度里。偷偷摸摸丶战战兢兢地,她伸手抚摸自己最私密的地方。然後,心重重的跌落了一下,把自己吓得急急把手收了回去;心里,却又泛起了再来一次的想头。再一次,把思维和现实间的勾脱掉;尽情地被脑海里想着的这个人,轻柔地抚摸一次。来到某一刻,她由心的展露出带羞怯的一丝满足。
在她享受着这虚假的爱抚时,那曾被视为瑰宝的钥匙扣已没有了存在的意义;辗转落到谁人的手里,都已不再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原名【镜花水月】...重写的版本...
第3章003
听着高崇亚的笑声,顾日乔已来不及後悔找着个疯的来倾诉。大抵只能怪自己朋友不多,能交心的屈指可数。只能摇头叹息,把酒狠狠喝下去。
「哎哟!我的小乔姑娘。你怎麽总那麽可爱啊!」还是笑不拢咀,高崇亚狠拍在顾日乔的背上。
「第一,请不要叫我小乔姑娘,不衬我。第二,我不是你的。」
「哎!突然就不可爱了!」就换高崇亚夸张地来了个噘咀撒娇样;顾日乔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前额。
侍应端来一盘活鱼刺身。高崇亚像个小孩般把脸靠得很近,手拿着筷子戳那可怜的鱼的眼睛;可怜它只能奄奄一息地甩了甩头,便不再动了!可高崇亚的兴致尤在,以筷子翻着那鱼头在看。
「喂!积点阴德好不好?」顾日乔交着手臂,带点鄙视的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