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医生。我会在这里等你的。」侯向宏大叫,却没换来任何回应。
原来,在这天以前,侯向宏便透过各方渠道联系李贤浩;却也只能联系到他的学生,就是刚才那像跟班一样的张仁健医生。那张仁健亦非泛泛之辈,在纽约也是有名气的心脏科医生;只是在李贤浩面前,就总是那副无法抬头的模样。他早已代李贤浩推却了侯向宏多次;是侯向宏不服输地继续争取,更是令他不胜其烦。
「反正就是那堆一样的话!」侯向宏甚为气愤,狠拍了桌子一下,吓得食客都往他们这边看过来。「甚麽香港也有高手,过江主诊不合规距!通通都是废话!」
「像李贤浩这样的人物,」顾日乔却落得轻松,喝着咖啡,如朋友般跟侯向宏聊着。「要说得动他当然不易。」
「顾医生。我知道,上次我出言冒犯了你的朋友...」
「侯大状。抱歉。我实在无法向s开口。」
「我明白。」
「一会儿,让我开口游说李医生。毕竟我也是医生,说一样的l,或许有帮助。」
或许。实在,她的心里根本没有把握。
从心脏科的医生朋友那里打听到的,除了李贤浩的精湛医术,就是他的目中无人。fēng_liú倜傥的外表只是皮囊;其待人处事就是典型的不可一世模样。他的病人要不非富则贵,要不有着只有他才能治愈的病症,让他如表演技艺般把技术发挥至极致。钱已打动不了他;顾日乔和侯向宏心里都清楚,自己根本没有让他接下这手术的本钱。
倒没想过,李贤浩会自己找上门,大爷一般坐到同桌。
「侯大状。顾医生。不介意嘛!」
「李医生。」顾日乔再度首先开腔,却又被李贤浩扬手阻止。
「顾医生。我知道你们想说什麽。不过,无论你们再怎麽说,我都不会答应你们的。我只想在这里亲自说清楚,好等大家都能清楚明白。」
说罢,站在其身後的张仁健冷笑了一下,坐到旁边的桌子去,侧耳听着。
「李医生。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嗳!你能付出的,我都没兴趣。」
「李医生。医者父...」
「别跟我来这套了!」侍应送来了冰红茶,李贤浩喝了一口。「天生的心漏症,体质虚弱,而且曾经昏倒,根本不应该有孕。你作为医生,无法劝说她终止怀孕,也就不必以父母心待之。」
「我太太是固执,但...」
「身为丈夫,任由妻子以性命相搏,出事儿了,就想找最好的医生主治,是要让自己的心好过一点吗?」
「我...」
「所以,恕我直言,我见不到任何接下这手术的理由。」
侯向宏狠力地拍在桌子上,从椅子上跳起来般站了起来,怒气匆匆地以你气极在抖的手指着李贤浩。
「我还真没见过比我更势利的人。想不到你满口道理,却是一个比我更无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