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炙。”印瞳一垂眸,瞬间想起了什么似的就说:“对了,大家最近要小心点儿,那凤炙养好了伤不来找我们我都觉得奇怪呢,小饭,食物方面你和大冲一起把关,其他人如果在客栈周围发现毒蛇毒蝎子毒蜥蜴之类的就立刻弄死。”
这么一说,司空傲顿时想起来今天早上在楼上看到的蝎子,微微皱眉。
“我们上次救他,他为何要来找我们?”司空傲问。
“你们上次救他,他还不当场就给沙华放毒针?有的人就是恩将仇报没办法,他凤炙那性子漠北几乎无人不知,也就你这个养殖动物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什么也不知道。”胡亥一拳头砸在了司空傲的肩膀上,顺带嘲笑了他一把,司空傲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了然的点点头。
信放到了胡一柄的家里,就看着胡一柄怎么和赵方赫两条狗互咬了。
印瞳回到了楼上之后,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一片黄沙,终于要离开这个地方了,突然却有些心酸,等了那么多年并没有白等,他终究不会和先祖一样笨。
胡一柄被抽了好几百鞭躺在家里只要一醒就在心里把赵方赫骂了个几百遍,他狗腿附和了这么多年,在外头的人都知道他和赵方赫走的最近,才几番巴结。现在赵方赫当着那么多将士的面给他抽了这些鞭子,叫的喉咙都哑了,脸也丢光了。
好不容易被妻子安慰了睡下了,醒来之后口渴异常,沙哑着声音叫了个漂亮的小妾过来给自己端水。
“哎,大人,您的床头有封信。”年轻漂亮的小妾认识几个字。
胡一柄虽然长得粗狂,妻子却花容月貌,生了个细皮嫩肉的儿子出来,外头都叫一声宵公子,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
看了有封空白信封的信不知何时放到了床头,胡一柄难免有些疑虑,让小妾出去了之后亲自打开信从头看到尾,越看脸色越差,气红了之后又吓白了,白了之后又黑了,好不笑人。
胡一柄捏紧了信,放在床台前的竹灯上烧了之后,刚才还病怏怏的一个人,现在已经气如洪钟:“来人!给我把胡宵叫过来!!!”
[胡大人,早些天前就听闻你的忠心耿耿换来的却是赵方赫的两百鞭,如果你觉得这就是耻辱的话,那真是大错特错了。赵方赫娶妻前就谣传好男风,你家小公子又面白唇红,据在下所知,两人早在一年前的练兵场上认识,私下结交甚好,小公子年仅十六,可要好好看住]
一番话看的胡一柄双腿直哆嗦,他不是不知道赵方赫在娶老婆前有过多个男人,好几个还是他介绍过去的,尤其喜欢那种长的细皮嫩肉的白脸,他儿子和赵方赫那老家伙一年前就认识了,他怎不知?
理由只有一个,两个人有意隐瞒此事,越想越是不对劲,胡一柄气上心头,嘴唇发紫,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
胡宵被通知之后,慢吞吞的赶过来,眼角还挂着泪,见到胡一柄的时候,有些委屈:“爹你叫我有什么事?”
“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胡一柄问。
“我……”胡宵撇了撇嘴,张口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这举动更让胡一柄疑惑,心里不禁寒了几分。
☆、八
“我找你来是有话问你,告诉我,你和赵将军什么时候见过面的?”胡一柄是个聪明的人,不像赵方赫那般孔武有力,他知道自己直接问根本问不出什么,所以干脆下了个套子。
“我不认识赵将军,就从爹您的口中听到提起过。”胡宵张口就来,表情也没有不自然,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往旁边一坐。
“是吗?那为什么刚才赵将军差人传个口信儿告诉我要我注意身体的同时,顺带提了你?”胡一柄看到信的时候就不信自己儿子说的话了,尤其是胡宵那双滴溜溜直转的眼珠子,一看就知道他怀着什么心思。
只是胡一柄也不知道胡宵分明是自己儿子,才十六岁,怎么就和赵方赫有关系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现在还不太好下定论,说不定赵方赫和胡宵真的只是见过面而已,没干出什么事儿来。
“他说什么了?”胡宵有些心虚,刚才在房间里是收到了赵方赫的一封信才哭的跟个泪人似的,眼泪还没擦干净赵方赫就给胡一柄也捎了个口信过来,莫不成是同一个人带信又带话的?
“他告诉我,让你少往他那儿跑,你告诉我,到底是有没有这档子事儿?!”胡一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瞪圆了一双眼睛直接把胡宵吓傻了,胡一柄虽说拍马屁才是第一,可多年在沙场作战的经验也眼观鼻鼻观心的揣摩出了胡宵的想法。
胡宵听他这么一说,果然刚擦干净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什么也不管的直接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他和你也说了!以前是他让我不说出去的,结果说出去的是他,以前是他让我去将军府找他的,结果此时不让我去找的也是他!……这都是你……都是你啊爹!如果你捉到了马贼,或者你没让凤炙给跑了……他就不会抽你鞭子,也不会不理我了!都是你……”
胡一柄看着小儿子趴在桌子上哭着嘴里还喊出这些话,心就顿时凉了下来,一阵怒气由心而生,却怎么也吐不出来,喉管一甜,硬生生的将那口血给吞了回去。
依照胡宵现在哭成这个样子的程度,他和赵方赫一定是有什么了,秘密的进行了一年多,十五岁的胡宵就被赵方赫给染指,他还是不是人?!自家儿子生的就是笨,什么人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