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重要了,他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哦,这样说的话,你也不想知道克瑞斯的身份咯?”
“克瑞斯的身份,我自然是清楚的,但是你,慕容王,三番两次的造访却不以真面目示人,不知有何居心。”克瑞斯的身世,除了从唐风那知道的一点点信息之外,他似乎从没有告诉过自己,他的身份是个秘密吗?他又能有什么秘密呢,就怕是慕容王故意下的套,蒋翰不会信的,因为他已经认定了那人。
“既然已经知道我是慕容王,我也不怕告诉你,真正和你在一起的人远远不止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恍然间,床前的帷幔被风刮了起来,床头的台灯又亮了,慕容王背对着他开口:“克瑞斯的父母都是被哈塞尔的贵族所杀,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l,你入得太深就永远走不出这场局,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方家兄弟的死你敢说你没有一丝关系?”蒋翰始终都坚定这是挑拨离间,他哪有那么容易承认,克瑞斯这个人是怎么样,早就通过长时间的相处得知一二,他的品行比这个幕后黑手要好得多!
“你不相信是因为你不敢承认他做过的那些事,慕容国的韩宇谦、火狐国的方子琪、方子丞,哦,还有汤爵和联合会的人,你仔细想想,这些死的人哪一个不是哈塞尔的人,他们死了又是为何而死,你真的都了解?”男人始终不曾背过身来,他的身影在帐篷里被灯光拉的好长,蒋翰呆坐在床上,旁边的小天天睡得正香,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这绝对是挑衅!
“慕容王,陆垣曾说过从一百年以后这个称呼就消失了,慕容国已经没有了慕容王的存在,他们都是记忆,是被封禁历史的禁忌,你怎么敢如此狂妄?冒着被慕容国追杀的危险,冒充慕容王,你就不怕我们告你一状,生不由你死也由不得你!”
“呵,真不愧是逃了几十次的男人,你的毅力与耐力出乎我的意料,原以为你是这几个人当中最容易被我蛊惑的人,却没想到你是最不容易的一个,我小看你了,要知道他们那几个都是死在自己的贪字下。无论是对爱的yù_wàng还是不死不罢休的绝望,都怪自己太贪心了,死成了出口,他们只能消失。”毫不在意的话语,轻描淡写的谈话,蒋翰鸡皮疙瘩都开始冒了出来。
“慕容王算是承认自己做过的事儿了?”
“本王有说过不承认吗?”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得心得人。”
“你要谁?”
“哼,时机不到,暂不透露!”
“本以为你是个豪爽之人没想到也是个孬种,你只敢躲在背后做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计谋,算什么本事?”
“我需要那些不作用的本事做什么,本王只要知道克瑞斯这个人不简单,就足够了。”
狂妄的笑声传来,没等蒋翰大喝住,他人一转眼就不见了,消失在黑夜里,连灯都暗了下去,他的小天天没被吓着吧,双手正要摸上去,却是空了一块地方,他的儿子,刚刚还好端端的在这躺着的人,怎么不见了?
“小天,小天,你在哪?”黑暗中他无声的呐喊,惊起了无数哀怨,在沉睡中苏醒。
“小天,小天,小天!”蒋翰从梦中大叫着坐起来,满头大汗的他在晕黄的灯光中看到儿子还安稳睡在身旁,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看样子是做梦了,算是个噩梦吧。
正打算躺下时,门外一阵高过一阵的喧闹声传来,他下意识的穿好衣服,起身下床准备掀起帐篷门帘时一个男人大喇喇的闯进来,等蒋翰看清来人时紧皱的眉才松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来不及多说了,赶快收拾东西离开。”
来的人是欧西月,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蒋翰看着他急冲冲的又离开,顺势拽住他的手,“这么晚走去哪?发生什么事了?”
“一时解释不清楚,你快收拾收拾,在火堆集合。”
蒋翰看他这么急,也不去想事情的起因,随即喊醒小天穿好衣服,带着包裹出了门。
帐篷外面的星空依旧繁华,奔走的人群神色匆忙,他抱着小天到达火堆的时候其余人都已经到了,唯独没有看见克瑞斯。蒋翰巡视一遍,问:“克瑞斯呢?他怎么不在?”
陆垣看一眼,双眸低垂道:“他去查探消息了,很快就会回来了。”
“我看我们还是先走吧,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一个没见过的小喽啰抱着自身的衣物不停的跺着脚,那副表情跟快要哭出来一样,他在害怕,害怕什么?
“不行,他是我们的人,要走当然要一起走,你如果害怕,大可先去向奥西斯汇报,就说我们在后面赶上来。”欧西月严词拒绝,那个小喽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表情都扭曲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走这么急。”蒋翰得弄清楚情况,克瑞斯还没来,看这事情的严峻性,预感很不好。
“嗜血狂魔出现了,见人就咬,弄得整个部落人心惶惶,我们只能逃跑。”回答他的是奥西斯,他面纱遮脸,黑色披风跟梦中的男人太像了,他们都是神秘的存在,弄不清心中所想。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欧西月你们先去前方探路,第二部落首领已经在五百米处等我们,等”“他来了!”蒋翰打断奥西斯的话,一眼就看到了背着大堆东西的克瑞斯,他的发被汗浸湿,来到身边的第一个动作便是紧紧握住蒋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