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万东：“你就准备继续这样了？一直当个三流经济人？不打算做点什么改变？”

“什么意思？我……”剩下的话在对方的冷眼下识时务的吞了回去。

他总觉得最近对方的脾气有点暴躁，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对方的身上好像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变化，偶尔眼神一扫，锐利的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危险的东西盯上了一样，战战兢兢的。

他不知道此‘潘云’非彼‘潘云’，而且就算是觉得哪里不对，也会自动而合理的帮对方找理由忽略过去。

就像是他觉得现在的‘潘云’性格改变了一样，他也会自动的把这当成是压力过大的影响。

——感谢系统的贴心。

姚东泽说：“如果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过段时间我会找公司，给我重新安排一个经济人。”

“为什么？”万东一下子站了起来，问：“为什么要把我换掉？我……”

“原因是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姚东泽打断他，很不客气的道：“一个大男人，一天到晚像个老太婆似的，唧唧歪歪个不停，有点身份的谁会用你这样的经济人？”

实在不怪姚东泽说话难听，万东人是不错，但是就话唠这一点来说，想在娱乐圈有更好的发展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对‘潘云’有恩，如果能用他，姚东泽还是想用他，毕竟这人心地还算是不错的。

既然要用，就得让他好用，不骂醒他不做出点改变，就算是姚东泽再想用，也只能放弃。

“我……”脸慢慢的涨红，想辩解却又知道对方说的是事实，万东憋了一会后，有些自暴自弃的道：“随便你吧！如果你非要换的话，那就换吧！反正是我没用……”

“知道自己没用为什么不做出改变？你准备一辈子就这样，永远当个三流经济人？”对他轻易放弃的态度很是不屑，姚笑泽眯着眼睛开启嘲讽模式。“就你这幅窝囊样，难怪你老婆会嫌弃你，啰嗦也就算了，还一点男人的担当都没有！”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只是……只是……”是个大男人都忍受不了这样的被揭疮疤，卫东红着眼睛瞪他。

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而已。

婚姻失败已经让他大受打击了，人过中年却仍是碌碌无为，跟在一个小年青后面当保姆，给人收拾乱摊子。

但凡有一点往上爬的可能，他都会去做，可是无数次的事实证明，像他这样的人，想要成功是没有可能的。

他注定平凡，注定要像滩烂泥似的，被人踩在脚底。

“只要是想，就没有做不到的。只看你有没有那个决心而已。”看他也不算无药可救，姚东泽松了口气。

在他骂万东的时候，他脑海里的那位可是一直在帮万东求情，还专门选一些万东帮过他的记忆传导过来。

毕竟对‘潘云’来说，除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的母亲，唯一还在意的，就是这个陪了他最久帮他最多的经济人了。

“我……我应该怎么做？”万东有些茫然的问。

“先从你比较弱项的地方着手吧。”姚东泽说：“你去一趟书店，买一些跟娱乐圈有关的法律人际交往和自我修养的书回来，越多越好。顺便给我带十斤核桃，不要薄壳的，要壳最厚的那种。”他可是当过老师的人，教一帮学生都没有问题，更何况只是一个万东。

缺的只是教材而已。

“哦。”书就算了，还壳最厚的核桃？万东觉得他的要求有些奇怪，但终究是没敢多问，怏怏的出门帮他买东西去了。

——不管怎么样，人还算是听话。

姚东泽要让万东做的很简单，那就是读书读书再读书。

不光读，还要背，更要照着做。

万东的话唠某方面来说也算是一种心理疾病，源自于懂的太少，过于自卑，所以需要不停的说话以昭示自己的存在感。

这样的人很好治，等他忙到或者累到连睡觉都会是一种奢侈时，就自然而然的会自我纠正起来。

于是，接下来可怜的万东足足过了半年多类似于参加高考的学生才会享受到的地狱般的生活。

而那十斤厚壳的核桃，万东也终于知道了它们的用途。

那不是用来吃的，那是用来……砸人的！

明明坐在沙发上的人头都没有抬，但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知道他没有认真在背书，一个核桃破空而至，就算万东下意识的想躲都躲不掉。

——也不知道是对方的身手太好了，还是自己太废柴了。

万东摸摸被砸疼的地方，再次把脑袋埋进厚厚的书本里……

姚东泽翻着剧本的手一顿，用眼尾的视线往他所在的地方瞟了一眼，笑了笑。

不管方法如何，成效目前来看，还算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