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小花平时对着别人都是一副尽在掌握的高冷姿态,处事也是游刃有余冷静的一个人,只是对着我的时候,就什么怎么随便怎么来,毒舌和痞气的本质全都暴露出来了。
我对着已经烧到中间的烟灰弹了弹,又放到嘴边吸了一口,说道“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我只是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他那眼睛不是有点问题么,医院那边也在想办法呢,等过段时间医院想好解决办法安排他的手术之后,就没事了。”
小花那边沉默了片刻,大概是知道我心意已定他也改变不了什么,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嘴里还是叨叨着“他家老子都没说话呢,你比他老子还上心。我操,行,我认了,眼睛是吧?我帮你打听一下国外有名的眼科医生,治好了,赶紧哪来的哪去。”
日子是细水长流这么过了,分外轻快平静。
就在闷油瓶拆石膏的那一天,我也收到了杂志社发来的稿酬,开车回家的路上,我就想着,这个月他们两个也没怎么出去,我都觉得再待下去要长毛了,便跟闷油瓶商量了一下,今天晚上我们去外面吃,也算是庆祝闷油瓶的康复。
考虑到闷油瓶是个公众人物的问题,我本来想在楼外楼定个包房,顺便把王萌叫过来,没想到黎簇也在店里,在一旁听我说要请客吃饭,就兴奋趴到跟前地提议去吃烧烤。
我看了看旁边的两位。
黑眼镜悠闲地摇晃了一下,说道“我无所谓。”
闷油瓶波澜不惊地瞥了我一眼,没有什么表示。
话刚到嘴边,我也就咽了下来。
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天也完全黑了下来,现在是吃宵夜的最佳时间段,夜市里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很是热闹。
我们找了一家附近知名度比较高的大排档,主要还是因为比较干净,想到我们吃饭的地方人来人往,路上我向黑眼镜备用的墨镜借来给闷油瓶带上。
只是效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远处的几个桌子纷纷直率地投过来嘲讽的眼神,连点菜的时候,服务员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两个,愣神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是过来点单的,最后我没办法,才让闷油瓶把墨镜摘了下来。
黎簇自从上了桌之后就一反常态,表现得异常安静,他因为不久前被人栽赃说是拿了黑眼镜的枪,被他的手下一顿毒打,有了阴影。这下看到了老大,脸色更是复杂,我是看过黑眼镜手辣的样子,也怪不得他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