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必定负云毓,云毓的深情他还不起。
也...不敢还。
长歌继续盲目的走着,从夕阳走到了现在漫天的星星。
这条路好长好长,没有几个人,空荡荡的街道上只有长歌在徘徊。
因为他实在是不想回家啊。不想。不想回到那个冰冷的祭司府。
长歌看着天边的星星,又看了看自己。
“真是孤单啊,星星都有伴“
继续盲目的走,突然一种力道将他拉到了某个东西里面。
长歌将头抬起来看到的是,一个他想了很久的人,也永远看不清的一个人—勿北离。
他已经没有办法想,勿北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这样暧昧的抱着他。
为什么用一种温柔的快要溺出水的眼神看着他,他不懂,不明白。也...不想弄懂
为什么他要拉着他一直的跑,这是哪....
”很漂亮,对吧,歌。“
勿北离回头轻轻的点了点长歌的头,整理了他因为奔跑而散落的头发,
眼前的景象,让人无法的形容,因为,太美了。
这个盛夏的季节,应该根本没有桃花这种东西,而现在,此时,目前,在他眼前的就是一片的桃花,
周围飞漫了萤火虫,荧荧的光加上周围不知道什么材质做成的灯,让这里如同白昼一般
这很狗血,长歌承认,这太狗血了,这种在所有少女心里都有的一个梦就这么出现在他的眼前
而为他做这一切的人,不是云毓,不是沐罄,而是那个陌生人,勿北离。
长歌承认。他无法抑制的沉溺在这种狗血的浪漫。
就是浪漫,长歌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幸福,幸福,这种东西对于他来说太飘渺了。
他在十年前就再也没有过这种东西了,那一场大火,已经毁了他的全部,他以为他应该在也不会爱了吧。
可是就在现在一个男人,一个甚至见过的次数不到十面的男人,就这么温柔的敲开了他的心。
勿北离看着已经处于自动装逼模式的长歌,嘴角的笑容更加的炫目
缓缓的弯腰,将长歌的手拉起,看着那双手上因为十年前的大火,留下的长长的疤,深入肌理,深入骨髓。
也深入长歌的心,勿北离眼里闪过讽刺:”歌儿,给我一个机会重新的塑造你的心好吗。”
他特殊的慵懒嗓音唤回了长歌,他温柔的叫他歌儿,一如十年前他将他从亲人的尸体前拉起喊得“长歌,跟我走,我给你一个家。”
尽管后来他自己出去了,十年间就见过这么几面,但他对于勿北离感到的是一种...
不安的温暖,不安的。
长歌的视线直直的撞入勿北离的眼睛。
如果长歌还能以清醒冷酷的心态去看勿北离的眼睛,他就会知道此时的一幕有多么的可笑。
在长歌的眼里勿北离是在深情款款的看着他。
可是如果现场有另外的一个人,那么这个人所看到的就是勿北离眼睛里满满的是讽刺无耐厌恶。
可他嘴里吐出的话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让人心动。
长歌手脚无措的看着勿北离,那种第一次被人爱的幸福已经冲垮了他的心。和。他的理智。
因为长歌其实一直也就是个孤独的孩子吧。
:“我不懂什么叫做爱,什么叫做失败长歌。“长歌此时就像是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那个手足无措单纯的孩子。
:”我自私霸道不要脸讨人厌,我甚至是个男的,我没有女性的柔软,温暖,我甚至连自己都不爱。我...“
剩下的话被长歌吞进了肚子里,他越说越没有自信,因为,无论他说什么勿北离都是一脸坚持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