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技术倒是很好,想必是拜原来那丰富的经验所赐,我一边咬著玻璃杯的杯沿一边想。可是一想到他原来有那麽长的性史我心里就不平衡,一股醋劲上来,开始口不择言:“说,你原来有过多少次经验?”
他看了我一眼,故意淡笑:“记不得了。”
“多的都数不过来了?!”
“你倒是个我算算,八百多年再乘以每个晚上是多少次?”
我一听更不爽了,但也知道自己瞎吃醋也怪惹人烦,可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说道:“那我跟他们有什麽区别?”这话听著我自己都发酸,还一股撒娇的口气。
“首先,想进我寝宫的人都要是技巧好经验多的,因为我不喜欢做的过程中让对方受伤;其次,我更不让人在我旁边过夜,一般来说会让他们睡其他房间;而且……”
他笑的坦诚,眉眼中藏不住的风情,声调还故意拉长,“比起他们,你特别会叫床。”
我也顾不上什麽痛,扑过去就拿枕头砸他。
他也不躲,继续把我拥在身边,让我坐到他膝上,这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我心虚的喝著果茶,洛斯华揉乱我的头发,我抖抖,他又揉,最後还总结“像小狗”。
“你还真是瞎了眼,竟然爱上了一只小狗!”
我的神经崩断,干脆扑到他身上一顿狂捶。
我的衣服本来就只披了一件丝衣,他也没穿整齐,闹著闹著又玩上了火。他垂头吻我,我也快速回应……
“洛斯华,现在咱俩是恋人。我不管你以前怎麽样,那时候我都没遇见你,不算数……反正以後你再也不许带别的人上床!”我往他怀里钻,打情骂俏声音断断续续。
他轻声回应,依旧吻著我,连句话都不说。
“更不许抛弃我!你以後分手就明说,你要是、要是……出轨,我绝不饶你!我会伤心死的,然後化作鬼魂缠著你!”我喘著粗气,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
“我绝不会抛弃你,你要相信我。”这次他格外认真,比我还严肃,轻轻抚摸著我的背部,“我爱你。”
我吻他,激情狂热。
我的手开始不安份的往他身上乱摸,被他拦下:“伊儿,虽然我知道你初经情事,这麽快就纵欲身体承受不住。但是如果你再这麽点火,我也不介意现在把你按倒再让你哭一次。”
我我我……他为什麽可以说得这麽自然!我气闷,爬向床边抱著枕头不理他。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伊儿,生气啦?”
“……”
“伊儿,别生气了行吗。”
“我没生气!”
“那我们做吧。”
“你!……无耻!”
他轻笑了一会儿,搂著我轻轻摇晃,在我脸上蜻蜓点水的吻了几下,亲不够似的又换另一边:“好想这麽抱著你,不用放开。”
我没过脑子哼哼:“你才胡闹,要是你抱著我我还怎麽做事情?”
我轻易当真的样子大概显得特别好笑,洛斯华忍俊不禁,过了一会儿又说道:“伊儿,等你过几年成年後,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我的心差点漏了一拍。
结婚?自己都没意识到现在的表情多傻,就知道嗯嗯嗯的点头。我感动的眼泪直往出涌,还一个劲问真的吗你没开玩笑吧,我开始遗憾自己为什麽不快点成年。
“我一成年咱们就结婚吧。”
“洛斯华,我爱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吧?”
“以後我们结婚,再也不分开。”
“结婚後,你像甩也甩不掉我,我们可是合法的!”
我们又吻在一块,难舍难分。他笑著,豔紫明眸流光溢彩,凑过来轻轻吻著我的嘴唇,唇瓣厮磨著,不深入不炽烈,只是最原始的接触,带著罂粟般的体香,一派纯洁而唯美。
生命中最完美的时刻,纯粹的悸动和热情不可磨灭,似光影般的交替,令我迷醉沈沦。一生以来所有的幸福,也换不来此刻充盈内心满溢出来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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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以後的艾茨海岛,一度流行著这样一个问题。不知是谁先提出的,但据说是问哭了很多人,也让许多人找回了旧时的温暖和遗失的甜蜜。
其实问题很简单:你人生里可否有一刻,你愿意用漫长的生命为代价,以求它能够一瞬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