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脑子你带眼睛了吗?过了今晚,她过她的,我过我的,一切就这么简单——不过说起来,
她也的确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我现在已经不需要她的银行家族提供我什么帮助。”
我瞪他,我瞧不起地瞪!
“真瞧不起就一眼都别看我。”他又冷笑,刺我:“明明离不开我,还动不动搞什么欲擒故
纵,你再敢数次一二三试试,本来就笨还装什么情圣。”我拧紧眉头拿手去堵他总伤人的嘴
,他拧着我手上皮,分明拧痛了,一脸邪恶坏心才在上面咬下深深印痕:“想做倾城美人玩
弄起男人?看看你身上哪根骨头受得起。”
他改拽我手,他的车就停在一边,司机乖乖等候,他一把拉开车门,拽我上车。
我简直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我简直不知道我在发哪门子火,明明他做了我一直梦寐以求的事
了,我为什么还要摆什么臭谱?我可以容忍他伤害我却无法容忍他伤害别的女子吗?我至今
仍在尝着这苦却还有闲心替别人不值吗?这种苦,要是有下辈子,怎么都该他们这种人来承
受吧!
当车开动,他随随便便扔给我个东西,叮当当掉在了我腿上,我拾起来,这是什么?冷冰冰
的一圈银白金属,已经重新改过,变细变宽可以将无名指整根套下,这算什么?我握它在手
心,我曾问过自己为什么已经可以忘掉他的样子却不能丢掉他的戒指?我该当他面把它摔在
他脸上他走他的我走我的从此再不相干!而现在,我可以干什么?只有美人才能倾城,那还
要我做什么?
“你是舍不得他还是嫌弃我?”他竟一边默默观察起我反应,在我茫然无解之时他就已全盘
误解。“不要就扔,你以为我会在乎?”他无暇容貌竟是晴空万里毫不在意,一派云淡风
清。
“扔就扔!”我头脑一热真赌起气,打开窗户就真扔掉!“谁回去捡谁才真不要脸。”
当车刹停,我下车,我愣愣站在夏末的柏油马路上,树梢拂动,一片翠绿,这个夏天眼看就
要结束,这个男人竟还在我生命里存在,已经这么久,好象我总是隔着这几步的距离无法靠
近只是默默看望,当我现在看着看他一步步走回去他弯腰把那银色戒指捡回,他握在手心里
直起挺拔修长的身体用漂亮迷人的眼睛看着已经不知该怎么办的我,我就算想先笑他不要脸
也砌不出如他一样什么都不在乎的笑来。
因为我是这么样地在乎他。
原非把那戒指放在唇上,徐徐吻上,动作神情姿态再再撩魂:“‘一切都会好起来’——你
不相信,从我身上把你失去的一切都捞回来,你又不肯,你说你到底要我怎样?”
我憋着嘴,慢慢吸气,从鼻腔里慢慢发出嗤笑。
“不要脸,我才不要你。”
他走近我,浅浅溢着笑,我却不好意思把脑袋垂下,他的每一步都像敲在我心里,我渴望的
如此渴望的近在咫尺,这刻,我要的已经都在我面前了。
29
接近麻痹,我真心希望时间就能停留在这刻,再也没有伤害。
所以,当看到这些保镖突然出现打昏司机把原非层层围拢,我看到他们凶狠挥舞铁木奉做出群
殴架势,我傻掉一样站着,竟不知道动弹,我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我还在想那枚戒指的颜
色真是纯净。
原非真是厉害,他完全用不着别人为他担心,他打起架来的身手力道跟他的商场作风一样狠
准稳,不断有大汉扔掉铁木奉改捂住被砸断的鼻梁或折掉的腿,我站在战圈外,看他如此威风
飒飒狂悍硬朗依旧只能呆呆傻站。
又一个面目模糊的可怜家伙倒在我脚边,我被隔着,却看到原非的额头隐隐有汗水滴下,他
衣着整齐堂皇潇洒打得x_i,ng起竟是一把扭过别人肩膀生生拗断,顿时想起我也这样在狱里被人
蒙上黑布袋殴打踢踹,想起那种剧疼那种残废那种无力,我想保护他却屡屡受挫,总是站在
了战圈以外。
很像当年,这次,我又看见了贵族大人。他的车徐徐停下,他没有走出,当他的车窗慢慢降
下,他微微侧过的脸在树影下y-in晦不清,但高贵的头颅仍然微微昂起,他现在一定又十指交
叠优雅有礼,目睹喋血画面姿态依旧高不可攀,如果我能看清我知道我看到的必然是个狡诈
y-in险道貌岸然的先贵族!他,这种样子,完全跟当年一模一样。
天y-in沉,乌云翻滚。
先瑜扬清楚说:“小城,别玩了,随便教训一下算了。”
我不惊讶一点都不我只惟独想不通他是从何时就开始计划,从搭救我出狱从拎我出海底从巴
黎林y-in下的午后从一句一句的甜言蜜语——你真是不能相信一条响尾蛇,你真是不知道什么
时候他就要随心所欲咬死你方休。
多年前,我一口热血涌到喉头,我喊出“先瑜扬,我永远不会忘记你怎样骗我”,现在,他
居然还是这样,太没新意太儿戏,他不能这样随便就把我的人生翻过来倒过去当做儿戏!
那个人,他也听到了,他的反应是微微愕然,这让铁木奉趁势扫过他肩膀,他的动作因疼痛拖
滞渐落下风,他是信我还是不信?真不信就不信吧,我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