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觉得高兴。”
——他说的是实话。真是大实话。
“把她放下。”我平稳说着,他手里拿着那把刀,他很容易剖开这朵娇嫩的花,我不能喊叫
不能求助不能刺激他,这本不关我的事,这都是原非的报应,这女孩,她活该!她也让我这
么痛苦,她怎么不是活该!
“成城,你也恨她不是吗?别装了。”他把刀轻轻抵在覃城的脸上,划出血口子,血渗出来
,她不觉痛竟还在睡——“我帮你划破她的脸,让她跟你一样丑。”
“郑炎,你才是最丑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的心——”我把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
血淋淋地捏得近近:“你的心就这么点点小,你的心被嫉妒啃得只剩下这一点点!你永远不
懂该怎样被别人尊重你永远无法别人所爱,你伤害这个女孩就是毁掉你生命里最后那点良心
!”
他露出歹毒的笑意,好象条盘曲吐信的黑蛇:“少来这些漂亮话,少来装好人,你心里其实
巴不得我杀了她,你为原非做了那么多他却要娶她,你能想得开?你一个人跑来这里会对她
存什么好心?哈哈,算了吧,成城,你光说我,你自己呢?看看你自己,一直y-in沟洞里永远
见不得光的老鼠,还不如我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滚吧!我就保证一定会杀了她,谁都不知
道你今晚来过。”
我靠在门板上,双手垂着,我沉默着,做出犹豫的姿态。
郑炎抱起覃城,他一边谨慎打量我一边尽量把匕首靠在她颈子上,一边就要走出去——
好了,很快了,我的小情敌就可以轻松消灭掉,一点都不用弄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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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很快了,我的小情敌就可以轻松消灭掉,一点都不用弄脏我的手。
我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却总是做出截然相反的事,我真是拿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自
己的不幸而巴望别人也如同自己一样不幸,那真是再正确不过的想法!
我一把抠住了郑炎的刀口,用我的手掌,猛然抓住了他的刀子,他吃惊地看着怪物一样的我
——手指,真疼!郑炎不停想抽离刀把在我手里如同拉起锯条,反复在同一地方割裂深深血
口,我撑着一时之勇我死劲推着郑炎我喘着粗气我终于把公主从一时反应不及的罪犯手里一
寸寸抢夺过来,我猛地拉开她把她推得远远,她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这次终于发出微微呻
吟。我好象血汪汪的,我根本已不能松手,我的手陷在刀刃里好象已经割断了脉络。
“你疯了,你真是疯了。”郑炎踹了我腿一脚,这一脚倒让我下意识放开了刀子,我坐在地
上,手无力地垂在地面,我的肩,我的手,总在不停流血,我的人生和我的梦想,和我的爱
情,我那可怜的爱情,现在只有抬起头时悬在眼前的刀口,直冲我刺下——
假如可以选择,我也不会选这样。假如可以幸福,我真希望,我能幸福。
那么突然,郑炎的身子就僵住,他离我只几寸的匕首就永远停在那里,他面目慢慢扭曲,仿
佛不可置信,他看着自己胸膛当中那点湮开的印子,好象水印,我却闻到血的味道,好象慢
动作,我回过头,我看到门口,所站着的人——
是你啊。我最狼狈危险的时候,总与你有关。先瑜扬。
你竟然还是那么潇洒,贵族就是贵族,有风度就是有风度,杀人也是一种艺术,你的衣服是
什么颜色?黑色还是蓝色?我一点也看不清了,我坐在地上,浅浅喘着气,郑炎也慢慢倒下
来,他完了;而你竟又活过来,你不是已经用那种狠毒的眼色瞄过我了吗?现在你还来这里
干嘛!
先瑜扬微微地笑了,不能与原非的笑媲美,原非是转瞬即逝的花,先瑜扬又是什么?该是和
缓的风,假如这笑不是假装,他可以让多少人内心沉静,其实他真傻,他也是个傻瓜,风是
该飞在天上的,困死在这方寸他也不嫌委屈?
我已不知道是他开的枪还是他身后的手下,轮我看到的时候,早已没有丝毫痕迹,就像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