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没她说话作主的地位!”周老爷子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周悠悠,说:“往年,你不也无视她就过去了吗?”
“往年是往年,今年是今年,往年一家子见面少,有什么不痛快,笑一笑也就过了。今年这里不痛快,那里不痛快,不痛快的事多了,也就没办法一笑而过了。”周悠悠继续跟老爷子叫板。
周老爷子冷笑道:“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许丫头的事。”
周悠悠缓缓地说了句:“一叶落而知秋寒。”
“你置周郁和周竞于何地?”
周悠悠应道:“我会和郁姐和竞哥谈,他们要是愿意,我会继续替他们打理。大婶那边,她有能耐,让她自己打理去。”周家的根基不在钱、不在她爷爷,而在周竞和周郁还有她三人身上。她再怎么闹腾也不能动周家的根基,她能和老爷子叫板最大的倚仗就是兄妹三人同心、同栓一条绳。
周老爷子说:“你是铁了心要和许丫头过下去?”
“我只是想有个知心知热的人在身边。”周悠悠眸带氤氲地看着她爷爷,说:“一个人飘泊在外连个家都没有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下去。如果不让我和许澄在一起,就让我回家吧。没了爱情,至少,让我有点亲情,哪怕你们气我、恼我,至少,还能让我看到亲人,不至于……”她话到这里,停住了,不再说下去。
周老爷子盯着周悠悠,沉吟良久,叹了口气,说:“过年让许丫头来家里过吧。”
周悠悠默不作声。
周老爷子看周悠悠一脸疑虑,问:“怎么?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周悠悠满脸忧惧地应道:“我是担心我爸。”会咬人的狗不叫啊,别看她爸不开腔不吱声,那才是狠人呐。指不定哪天,她爹一发狠逮住机会就把许澄给整个永无翻身的机会。坐到她爹那位置上,想整死许澄,让他逮到机会,纵然吴老爷子都不见得保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