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要护卫我多的是。”
“那要不,我给你当小厮。”
“笨手笨脚。”
“那要不,我给你挑东西。”他伸手过去想要拿走上官君越的包袱,谁知君越将马驶到前方,不给他得逞。
“不必。”
慕云魂眼珠子左右转了转,嘴角歪起,笑道:“那要不,我天天给你暖床?”
“胆子大了是吧?”上官君越面无表情的说道,看不出是生气还是高兴。
“不敢,我错了。”说话时,完全没有知错的样子,还是嬉笑着,他赶紧转移话题,用一种很暧昧的语气说道:“不知道,廖木峰他们在做什么呢?”
“慕云魂,你又在想什么?”上官君越无奈问道,转脸见他嬉笑那模样,就能知道他又往那方面想去了。
红蝶的事情解决后,廖木峰开始着手准备祭拜之事,光从他收起一贯不正经,好色的形象,转身一变认真,细心的态度,这令樊萱很好奇,要祭拜的是何许人也,反正不是他的父亲,那会是?樊萱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廖木峰就一副很不想让他跟去的模样,很困难的说道:“樊萱,祭拜的地点在半山上,你也知道,这山里怪石多,虫子也很多,要不,我一个人去吧。”
“没事,我都来到这了,自然是陪你一起。”
看樊萱很坚决的模样,廖木峰也不忍拒绝,只好点头,但附加一句:“如果觉得很困难,你可以中途离开。”
“嗯。”
樊萱还以为廖木峰是糊弄他的,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他说的半山竟然是那种尚未开发的荒山,廖木峰走在前头,砍伐掉杂草,树木,但树杈什么的还是将樊萱的衣物划开好几个口子,有好几次他踩到小碎石差点滑下山坡,还是廖木峰眼尖及时将他拉住。当两人来到坟地的时候,樊萱全身上下一片狼藉,他几时有这么狼狈过,幸好这地方只有他们两人,再说,这是他自己要求来的,也不好抱怨什么。
“仔,我来了。”廖木峰轻声说道,将包袱平摊打开,放在坟前。
樊萱蹲在他旁边,默念墓碑上暗红色的字。“廖。”
“嗯。”
“是你的……弟弟?”
“不是。”廖木峰摇摇头,将果盘摆在正中间,旁边土地插上两支红蜡烛,接着,他拿出描笔,沾上红色的颜料,细细慢慢地给“廖”这两个刻字涂描,直到它们都变成鲜红色。他认真的说道:“廖,他曾是我的恋人。”
廖木峰说罢,抬眼看樊萱的身后,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的当中,他没有注意樊萱听到这一句话时,脸上那种异样的神情,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遗憾,又像是……忧伤。
作者有话要说:说起来,今年8月鬼节,因为聚会,我都没回老家祭拜祖先,烧烧纸钱,描字啥的,在方言里这祭拜叫做“go”我都不知怎么翻译成普通话。tt
☆、借鬼杀人
“赶了几天路,天天露宿郊外,没有妖也就罢了,连只鬼影都不见,真是奇怪。”
“见鬼做什么?……人死后变成了鬼,自然要下阴曹地府报到,若是残留在凡间,必定引起慌乱。”
慕云魂瞟了上官君越,无意间瞄到一间破屋,高兴地说道:“今夜有着落了!”他拍了拍马屁股,朝林间的一个破屋驶去,到了跟前才发现,破屋后还有好几间屋子,皆无人烟。
“有人吗?”他锲而不舍的问,可惜无人应答。
上官君越将马牵到马厩,慕云魂则推开主屋那溃烂的木门,屋门灰尘飞扬,角落布满蜘蛛网,家居简陋,几把残缺不全的椅子,无法坐人,桌子上也有厚厚一层灰,慕云魂对着灰尘一吹,立刻连打好几个喷嚏。“这……能住人吗?”
上官君越走到其他房屋看,情况都差不多,他猜想这应该是个小村落,但不知因何毁灭了。他回到第一间,见慕云魂在打扫屋子,拿着扫帚边说道:“算了,至少还有个屋檐可以遮雨,不能要求太高。”
上官君越听到他的话突然笑了,想起前几日他们在郊外露宿,不幸遇上大雨,四处皆没有遮蔽之处,只能撑着把伞,站着等雨停,可就算雨停,地面湿漉漉的,只好又继续赶路。可慕云魂一路跟着自己,毫无怨言,原来话都藏在心里了。
“好了,虽然不算干净,但灰尘都清掉了。”慕云魂拍拍手,对自己的办事效率很满意,全室唯一的床整理最干净。
上官君越将两人的包袱放在桌上,取出毛毯铺在床上。“整理一下便睡吧。”他说罢,脱下外袍当作靠枕,便躺了上去,随身的剑放在手旁。
“嗯。”慕云魂洗了洗手,便躺在靠里的位置。“没有王府的床舒服。”
“很久没回去了,不知父王,娘亲他们可还安好。”上官君越脸对着他说。
慕云魂胡乱抓住他的手,认真的说:“等一切事情办完,一起回王府。”
“你……”上官君越无奈叹了口气,反握住他的手,为什么那家伙总是喜欢抢他的角色,每次都占据主动的一方。“以后的事以后在说。”
慕云魂习惯性的认为这是上官君越要赶走他的一种方式,忙道:“君越,你是赶不走我的,你的今生,以后的每一世,不管你是和尚还是道士,我都赖着你了。”
上官君越直直盯着他明亮清澈的眼眸,没有丝毫欺骗,从他嘴里吐出最虔诚最认真的话语,令自己那形若孤高自傲的内心,在逐渐溶解。上官君越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