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玩到告一段落,盛燎焱叉起一块西瓜塞入嘴里,继续玩,而盛星霈也没给什麽反应,对此盛母已经习惯了。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她像想起什麽似的,去接听前丢下话,“我们曾经替你们订下婚约呢,那是你们还在肚子里的事了。满岁抓周的时候,爷爷们还赞同这个主意,呵,没想到我们说着玩的订婚成真了。”
盛星霈停下动作,看着母亲走到柜子前接起电话,用手肘轻撞盛燎焱。“三哥,你听到了没?”
“啥?”
“妈妈说我们和那个舒阿姨一家订下婚约了,他们这次回来就是要和我们结婚!”
“咳咳!啥?”盛燎焱差点被嘴里的水果噎住。
“我才不要!都什麽时代了,还做这麽迂腐的事。我要自由恋爱、不要随便和一个陌生人结婚。”盛星霈认真道,随即垂头丧气:“可是爷爷说过的话不能更改。”如果是妈妈的指腹为婚就算了,竟然连爷爷也掺了一脚,要当没一回事可难。
爷爷多麽顽固爱喝酒爱生气,他们相当清楚,而且还很好面子,不管说什麽,就算是说错了也要硬争到赢,若是和附近不对盘的邻居赌上,那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像大哥二哥要在半年内找到老婆结婚就是一例。
听说当时若是失败,除了要付一大笔钱,还得听对方提出的任何要求!对方一家好像有意把又俗又胖脾气又差的几个滞销女儿硬塞过来……幸好哥哥们不负众望,目前婚姻幸福美满。
盛星霈强烈怀疑这次爷爷该不会又与那位邻居赌起来……唉,爷爷怎麽这麽爱整人,都几岁了也不收敛点,讲也讲不听,家里所有人都尝过他擅作主张、乱打赌的苦头,外加爸爸妈妈习惯逆来顺受……光想眼前就一片黑暗。
“三哥,怎麽办?快想想办法,你也不想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生绑死对不对?”
“吵死了!”盛燎焱烦躁地大吼。
盛星霈既委屈又不满,“虽然是打赌,大哥二哥就能与心爱的人结婚,为什麽我这麽倒楣……”
“不要就不要啊,看他能怎麽办。”盛燎焱说得乾脆。
真有这麽简单吗?她用眼角偷觑专心打电动的三哥,很确定他会这麽做。
舒家兄妹啊,不就和我们一样,也就是自己要和对方的哥哥结婚了?那三哥要和对方的妹妹结婚了?
“三哥,你记不记得舒家呀?”指甲油涂到一半,盛星霈一边续涂一边靠近他。
“鬼才记得。”盛燎焱趁空丢一粒葡萄进嘴里,“好臭,过去一点。干嘛?想知道去问妈啊。”
“不要,要是她以为我喜欢对方就糟了。”盛星霈摇摇头,“等到时候搬来再看。”
涂好了指甲油,盛星霈吃了几块水果,按着遥控器将电视转了一轮,都没什麽好看的节目,最後将萤幕停在音乐台。
“三哥,你会不会好奇对方的长相?像是好不好看之类。”
“谁?”盛燎焱心不在焉。
“舒家的妹妹,和你有婚约的那个。”
“谁和她有婚约,她长得怎麽样关我屁事。”盛燎焱皱眉道,视线紧盯nd的萤幕,不再理她说什麽。
“啊!抢劫啊!”
随着这声尖叫,一台机车呼啸而过,只见有两个男的戴着全罩式安全帽,骑着车在马路上冲,而後座男生手里紧抓着一个皮包,不远处有位女孩扯开喉咙边跑边喊。
“我的皮包被抢走了,谁来帮帮我!”
明明有不少人来往,但他们只是冷眼旁观,完全没有想帮忙的意思,因为大家都看到後座男生的手里有把亮晃晃的刀,见义勇为的下场极有可能被人砍一刀,还是算了吧,谁叫她不把皮包拿好,让他们有机可乘。
“耶嘿!打电动、买毒品的钱有着落了,这女的带了不少钱在身上!”
“多少?多少?”龙头一转,机车转进没什麽人的住宅区小巷内。
“我算一下,哇喔!有……喂,看前面!”後座的男生突地大叫。
一个刺耳的煞车声划破安静的街道,为了闪躲迎面而来的物体,前头男生硬是在最後一秒紧急往右避开,虽然用力按了两边煞车,还是一头撞上电线杆。
砰!机车倒在地上,油箱漏了一地油,汽油味很重。
“痛死了,干!那是什麽?”身上有多处擦伤,他们边大骂边脱下安全帽站起来。定眼一看,路中央竟然有一颗足球,被一位看起来像是高中生的男生捡起。
“妈的臭小子,是你把球丢过来的是不是?”他们凶恶地质问。
盛燎焱将球拿在手里,扬扬眉:“你们还没昏啊?”
“什麽!”被激怒了,抢匪紧握拳头就要教训他。
见他们来势汹汹地冲过来,盛燎焱一点儿也不紧张地将球一抛,狠狠踢了出去。跑在前头的抢匪一看正要躲开,脚底蓦地一滑,十分狼狈地跌个狗吃屎,而另一位抢匪则趁机缩短距离,左手对准用力一挥。
眼尖瞧见正好是拿皮包的那手,盛燎焱闪过後握住他的手腕一扭,对方惨叫一声。
“到手。”接住皮包,盛燎焱吹了声口哨,把东西迅速塞进後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