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柳就著溪水给长离把下身洗干净,洗了好半天才将秦月那些不堪的污物给清洗出来,擦干身子,又把衣服一件一件地帮长离穿好,尽量不碰到受伤的脚踝。
“疼吗?”
对著这样温柔的扶柳,长离有些尴尬。在长恨天他们是对头,平日里谁也不让谁分毫,可此刻,他竟然放下架子替自己洗那麽污秽不堪的地方,竟然还有心情关心一二。
长离看看脚踝,平复了脑子里奇怪的想法,“疼的地方多了,也就麻木了。”
扶柳看了他一眼,没多话,给他穿好衣衫,这才堪堪扶起他来。
“能走吗?”扶柳扶开长离贴合过来的身子,心中有些不自在。这样丝般润滑,柔弱无骨,难怪那麽多人喜欢,即便是他,也怕要防备著被勾掉魂魄。
长离似乎也察觉到扶柳的反应,努力站直身子,不过可惜,即便他能站起来也未必代表能走起来。
“你抱我回去吧。大不了以身相许。”长离没脸没皮地调侃道。
“你还真是贱得可以!”扶柳瞪了他一眼,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长离嘻嘻笑著,蹭著扶柳就搂上了对方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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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惩罚之束
长恨天的luan童一向相姑相公对立,互抢人气。每月都会公布一下花名榜,看看哪方更有实力。自从出了个长离,相公派就没赢过。不过也是,只要长离一穿上女装,是个男人都会发春。因此相公派便酸酸地嗤笑,“即便以後长离赎了身,看那身板,也做不回男人!”
长离当然知道,甚至比谁都清楚自己的情况。他对女人压根就没了yu望,对男人还能勉强应付一下。这个纯粹的luan童,却引得紫东城的男人发了狂,不分昼夜地往长恨天烧钱。长离本来身子就弱,最後还是无痕出面明文规定长离一天最多只能接两个客人。接的客人少了,那价格自然就飙升了,所以说无痕的经商头脑是天下无敌的,一面保护了自己手下人,一面还奇货可居了。
长离与扶柳这对明里的冤家,今天竟然一起回了长恨天,而且看那姿势,还万分的暧昧。这事自然引来不少闲杂人等的驻足观望。
一个结论,只要有长离出现的地方,就绝对少不了观望者。
扶柳对同一阵营的相公们投来的不解目光,视若无睹,直接送长离回了送清坊。送清坊的一干人等自然是呆愣了半晌没搞清楚情况。长离嘴角含笑,看著扶柳这种视他人如无物的态度,竟生出几分好感来。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长离的流言蜚语那不是一般的多,他早就习惯将这些无谓的流言当笑话看,不动一丝波澜。扶柳与他不同,他把持有度,极少做出出格的事,即便有流言也是正面的,长离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人的拓达之处。
“多谢!”
扶柳放下长离那一刻,长离不期然地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
扶柳一愣,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唇,竖起剑眉,哼了一声,“无聊!”便拂袖而去。长离不以为然,嘻嘻笑著目送扶柳离开。
出了送清坊,扶柳剑眉才缓缓展开,嘴角慢慢荡出一抹笑,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刚被亲到的地方。长离的唇很软,虽然少了些血色,尝起来却异常地美味。
翌日,扶柳还在自己的庭院清波园里酣睡,门外就听见一阵忙碌脚步声。伺候的雏儿丫头们叽叽喳喳吵得他无法继续安睡。
扶柳敲敲脑袋,批了件单衣出来一看,相公派的几大角色竟然齐聚清波园,那叫一个百花齐放,争奇斗豔,难怪训练有素的下人们也忍不住地心花怒放。
“怎麽了?有什麽喜事吗?看你们春光灿烂的,也不怕笑歪了嘴?”扶柳还一脸的睡意,但口气已十分精神,显出同伴间的调侃之意。
众人一听他的声音,脸上的高兴劲儿愈加浓厚。
“扶柳,你也去外堂看看。”
“你真是替我们解恨了。”
“昨日见你们一起回来,正纳闷的,原来好戏在後头。”
……
扶柳听得云里雾里,正要问,丫头端过一只锦盒,说是内惩院送来的谢礼。扶柳当即就懵了,脑子里轰轰然,差点晕过去。
“长离在哪里?”半晌扶柳才平静下来,众人还以为他是高兴过头。
“就在迎宾楼的院子里。”
迎宾楼是两层的圆形建筑,中间是一个不大的花园,主要是接待一。所,就是只赏不做,所以白天人不少。长离被绑在圆形建筑中间那根十字架的柱子上,而且是悬空绑著的,以长离的个头,脚也著不了地。人是按照十字架的走向绑成十字,一圈圈麻绳几乎把长离绑成木乃伊。幸好绑得这麽严实,要不然,悬空多难受。看守的侍卫是内惩院的,面目倒是熟,只不过叫不上名字来。
讽刺的是,此刻院子里桃花正豔,万花丛中绑著这麽一个you物,任谁看了都心神荡漾。楼上楼下围了几圈的人,或喜或笑,或叹或忧,或嗤或骂……言言入耳,让扶柳心中甚是不快。
“长离还会缺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