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的幸福266
此时的埃尔弗与三年前初遇苛布里耶时大不相同,苛布里耶给了他毫无保留的爱,也教会了他晴郁是怎麽一回事。安德雷卡死去的时候,他对晴郁一无所知,以为自己,如果再与其他人的胶合就是大逆不道。可是与苛布里耶的相处使他觉得,圣经里的刻板条文未免言过其实,即使男子与男子间的胶合不足为外人道,晴郁之一物还是与吃饭睡觉没有多大分别。虽然菲斯莱特来意不明,可是反复纠缠,不得手的话就不罢休,埃尔弗一方面不胜其烦,一方面又觉得跟这个人亲密一下也不见得是多麽不好的事,自己的秘密已经被他发现,再没什麽值得遮掩的,只要满足他一两次,他就会无趣了,也未见得就会把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
他一时迟疑,还是没有挣扎,菲斯莱特的亲吻流连在他的颈侧,他不由自主地一个颤抖,手一松,纸牌落了一地。菲斯莱特搂紧了他,亲吻再度落下的时候,吻在了他的嘴唇上。这一次,他没吃什麽奇怪的药,可是防备之心一去,被挑逗之下,一股郁念油然而生,反手抱住菲斯莱特张开嘴唇回吻过去。
菲斯莱特连日来死缠烂打,总是碰钉子,前天不得已使诈用了药,虽然得手,内心里却有些引以为耻,今天再来,已经有些赌气的意味。不曾想埃尔弗的态度骤然转变,不但不抗拒,反而开始迎合自己,实在出乎意料。怀里的少年比起自己纤细了许多,既然缓和了态度,腰肢柔软得就像柳条,一双眼睛闭了起来,睫毛在轻轻颤抖。菲斯莱态一时也是郁念涌动,一边不住吻他,一边开始解开两人的衣服。等到衣衫褪尽,不免又看见那件东西,才多少明白了埃尔弗的心思。之前他百般推拒,是因为怕被自己看见,现在婉转相就,则是怕自己恼羞成怒把这事说出去吧。
他使手抚上去,埃尔弗浑身一抖,脸色果然变得有些古怪,他转过他的身子,从背後搂著他侧躺在长沙发上,轻轻说:“放心好了,我绝不会说出去的,这点教养我还是有的。”
埃尔弗闭著眼睛,并不回答,他终於为所欲为,却有些怏怏不快,也不知道是因为埃尔弗这不咸不淡的态度,还是因为那件宣示所有权的硌应东西。他无可发泄,只能在心里暗骂:塞斯这个老混蛋。
午後的微弱阳光从窗帘缝里透进来,照见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赤捰区体,宽大的书房里静悄悄的,四周都是厚重的深色家具,办公桌上还摊著未看完的文件,刚褪下的衣物却散落一地,菲斯莱特突然觉得,在这件沈闷严肃的房间里干著其主人是一件极有情趣的事,分外激动起来,高举起少年的一条腿,把自己送了进去。少年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喑哑的湍息,顺从地抬起腿等待他的抚慰。
☆、小王子的幸福267
那一天菲斯莱特没有马上离开,晴事过後,也没有穿回衣服,只拿过一条毯子把两人一同裹起来,接著玩牌。其实包括这一次在内,两人总共也只见过四次面,在埃尔弗的概念里面,原本只算得上陌生人,可是一旦几夫相亲过了,这样赤捰相拥似乎也就不是多出奇的事了,温热的几夫触感熏染出了比之胶合时更多了许多的暧昧。埃尔弗情不自禁地要拿这个人来作比较。安德雷卡的拥抱印刻在记忆深处,回想起来,哥哥的身形与自己比较相似,偏纤细,不过比自己要还是健壮得多,雪白的皮肤配上纯黑的眼睛和头发,显出一种摄人的光采,抱著自己时总是小心翼翼的,好像唯恐伤害了从小呵护到大的宝贝。苛布里耶的怀抱相比之下就要粗糙得多了,长期的户外活动使皮肤显出一种迷人的小麦色,肩膀和胸膛都很结实,搂著自己时总带著一些野兽一样的生气,一副急於把自己据为己有的模样,实在可爱。
埃尔弗一想起苛布里耶,嘴角边不由自主浮出了一丝微笑。菲斯莱特眼尖之极,立刻看到,说:“怎麽走神了?这麽不专心,真让我难过。”
埃尔弗嘴一撇,说:“你管我呢。”
菲斯莱特在他耳边吹著说:“该不会在想从前的情人吧?他就那麽好,你一想他就要笑?比我还好吗?那麽喜欢他干嘛不留住他?”
埃尔弗心想这人察言观色的功夫太厉害,不过偏不肯让他得意,挑挑眉,说:“我不乐意跟你说。”
菲斯莱特也不理论,耸耸肩不再接话了。埃尔弗看著他袒露出来的胸膛,觉得这个人的身体看上去就跟他的生活方式一样颓废,原本身材修长匀称,可是肤色透出一些病态的苍白,手指上因为练剑留下了不少茧子,臂膀也并非无力,只是跟苛布里耶比起来还是略显孱弱,拥抱著自己的动作慵懒得有些无赖,却又自有一种特殊的风度。不论这个人是好是坏,毕竟现在活生生地在自己身边的是他。这种温暖的现实的触感是已经死去的仅存於自己记忆里的人无法给予的。
菲斯莱特在这方面倒是极其宽容大度,此刻只觉得自己怀里的褪去了冰冷之气的少年说不出的乖巧可爱,握著他的手舍不得放开。
直到天色昏暗,纸牌上的花色都快要看不清的时候,才有仆人过来敲门。埃尔弗扫了一眼散落满地的衣服,扬声说:“我一刻锺之後去吃晚餐。”外面就没声音了。
菲斯莱特有些不满,硬搂著他的肩头一阵啃咬,说:“今晚让我留下来,好吗?”
埃尔弗仰著脖子,拒绝:“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