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打劫了移动……”帅妍正要咋舌，美罗却摇摇头说：“不是打劫啦，是借的啦，借的。我有办法借出来自然就有办法还回去，你们过来一人拿一个吧。再说了，移动乱扣费起来比拉屎还要爽快，退起费来比吃屎还要艰难，昨天我才因为绑定服务没法取消去换的号，莫名其妙给我定制什么南粤天气，嘛，要是定制的性情夜话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说到底，你们想要干嘛？”帅妍完全无视了美罗的吐槽，直接问牙。

“我们就以这个任乃轩为切入点，一步一步搞定那个叫薛之曼的女人。”牙说。

帅妍与妈妈面面相觑。说实话，她们一点也不相信面前的这一群猫猫狗狗能做出什么实质性的行动。

“现在开始，玛利亚，既然是个男人，拜托你了。”牙强硬地说。

“这点小事，还不在我的话下。”玛利亚努力地把嘴里的假牙掰正，妈妈疑惑地看着她，就在这个时候，令妈妈不可思议的事情又发生了：白发苍苍的耄耋老太，巍巍地在原地转了一个圈，背也伸直了，皱纹也消失了，一转眼的功夫，一个细腰长腿美艳不可直视的女郎，踩着一双恨天高出现在她面前。

妈妈张大了嘴巴楞了足有五秒钟，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这一招能教教我不？”

“你先变成狗再说吧。”帅妍无奈地道。

玛利亚扬扬手里的手机，说：“你们等我的好消息就是了。对付这种人，我还没有失过手的。”

“搞定以后大家相互联系，之后在这里集合，向大姐报告情况。”牙看了一圈四周，“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就各自行动去吧。”

话音刚落，就在一秒钟的时间里，一屋子的少女除了包包之外消失得无影无踪，所见到的只有各式各样的大猫小狗，纷纷从通风口和门口挤出去。

妈妈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猫狗们出去的身影，好一会才说：“大姐，这些人……不对，这些宠物，真的靠得住么？”

帅妍苦笑着摇摇头：“大概靠不住。这些人正事办不成，捣乱倒是很有一套的。”

妈妈握着她的手说：“大姐，即使她们有心帮你，说到底还是一帮小狗小猫，能做到什么？最多帮你打探打探消息，她们为你好，我心领了。现在你爸在外地出差，我先去给你联系律师，能有一点儿帮助是一点儿，你自己也可千万不要放弃。”

帅妍笑笑：“放心，小梅，我不是那种人。”

妈妈欣慰地点点头：“那就好。”

这时候帅妍看到，包包并没有随大队离开。她坐在自己身边，扑扇扑扇着大眼睛看着自己。帅妍伸手摸摸她的脑袋，

说：“你怎么不走？肚子饿了没？”

包包一头钻进她怀里，说：“不，大姐一个人在这里，好寂寞，好害怕，一点都不开心。包包陪着大姐，不要走。”

帅妍笑了，揉揉她的头毛：“没事的，不就是蹲两天号子吗，你家大姐没那么脆弱。”

可是包包依然紧紧抱着她不撒手。妈妈一直在旁边看着，叹了口气，从随身的小布包里拿出两罐狗罐头，说：“她要是想留下来陪你，就留下来吧。我现在回家给你联系律师去，小狗小猫什么的，到底靠不住。”

妈妈交待完事情就走了。帅妍跟包包两个人相依相偎地躺在留置室的床上，为了避免被民警发现，包包又变回了狗狗的样子，团成一个小毛团，靠在帅妍怀里。

帅妍摸着包包柔顺的毛皮，心中百感交集。跟自己从小到大的闺蜜，为了奔向幸福生活把自己毫不犹豫地坑了卖了，倒是这些猫猫狗狗，为了自己团结一致勇敢出头。到最后自己身陷囹圄，陪在自己身边的也只有一只小毛包而已。

嘛，这就是人生……

帅妍百无聊赖地拉着包包柔软的小爪子搓搓弄弄，虽然说自己在妈妈面前装得十分淡定，可心里依然是忐忑不安的。

还有，那帮猫猫狗狗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呢……

唉，有点想嘘嘘。帅妍起身，外头的女民警问了一句：“干嘛去？”帅妍答道：“厕所。”大概是民警也有点同情可怜她，并不跟踪阻拦，只是往门口一堵白墙上一指：“那儿。”

包包也醒了，摇着小尾巴跟着她颠儿颠儿地跑出去。

帅妍找了一圈没找到厕所，心想这留置室可真够简陋的。好不容易找到路边一个草丛，看看四下无人，一咬牙一闭眼，刚要向包包学习，迈步走进去，冷不丁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吓得她浑身一激灵，转过身来。

“大姐。”牙说。

“原来是你们。”帅妍险些一屁股坐地上，“大半夜这么拍人肩膀会吓死人的。”

“要赶紧。”牙紧张地说，“大姐，没有时间了，你听听这个。”

“怎么？”帅妍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