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除了对着天空发呆,容朔也会做别的事,比如看书,监狱内阅读室她是不去的,但是监狱长会为她带一些书进来,她看完以后再带出去。她还有一副围棋,闲极无聊她会坐在草地上自己与自己对弈。她还每天都要看报纸和新闻,虽然身陷囹圄却对天下大事了若指掌。
这样的一个人本来是不容易接近的,但是可能她真的太无聊了,这个监狱里的人不是为自己奔忙就是万念俱灰得过且过,大概也找不出谁能陪她看看庭前花开花落,数数天上云卷云舒。
“这到底有什么好看的?”端木雁回对着那片云瞪得眼酸,在她眼里那些微小的变化除了催眠以外再无任何意义。
“今晚东南风,再过两天就要下雨了。”容朔笑着对她眨眨眼。
这算什么?夜观天象?
“寒流南下,不知道她会不会感冒?”她突然冒出一句,带着疑惑和怀念,温软得令人叹息。
“谁?”端木雁回问。容朔勾起唇角,不答反问:“有些事情还是自己亲自去确认比较好,做人,妄自尊大固然不好,但也切勿妄自菲薄。自以为是,不是一个好习惯。”
“……什么?”
“我说,你心里挂念的那个问题,还是亲自去问问当事人比较好,如果对方没有回答‘是’,你就在心里已经为他定罪,他不是和你一样冤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