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未神色怪异,“我被恐龙咬了。”边说着,边把手指从蛋壳里抽出来,手指上吊着一只……鸡。
“?!你不是说这是恐龙蛋吗?”他疑惑地挥着,奇怪那么大只蛋,为什么孵出来的鸡却那么小只。
小小一只的脱毛鸡经不住余未的手指甩来甩去,整个摔在地上。
“还是只哑巴鸡!”看着它的嘴一张一合,却没有一点声音发出来,余未下定论:“好吧,你以后就叫小哑巴了。”
秦戈:“……”
鱼头喵嗷了一声,算是为终于破壳有了名字的恐龙蛋庆贺,面瘫的眉心却起了褶皱。
“秦绿。”他说。把从很久之前就准备好的名字说出来。
余未撇了撇嘴,“反正是你儿子,不过我就要叫他小哑巴。”秦绿好拗口!
“嗯。”他说,又把视线挪向了鱼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到底在看什么?”余未把土豆切了一小块叼在嘴里,抱起小哑巴,找了块干净的布把它湿漉漉的稀毛一点点擦干,口齿不清地说:“鱼头现在被你盯得都不害怕了。”
“跟我姓。”他说。
“唔唔,秦绿不就是跟你姓吗?又没有叫余绿。”余未私心里觉得还是和他姓余更好听一些,但是那是人家秦戈从恐龙窝里拼死抱出来的孩子,或者更悲惨一些,那是秦戈的姘头——方子河——的遗子,他怎么也说不出让它跟着他姓的话来。
“鱼头,跟我姓。”
余未怔了,土豆沾着口水啪嗒掉在地上,鱼头发出了凄凄惨惨的喵声,飞速窜出了帐篷。
岑轻朋带着何率、胖丁和鱼头踏进帐篷的时候,余未正和秦戈玩看看谁先眨眼的游戏。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大眼瞪着大眼,周围的气场近乎凝固,这直接导致了他们没能发现余未怀里摇摇晃晃怎么都站不起来的奇怪东西。
一向自认很识趣的岑轻朋吃不准他是不是该出声,征求地看向自己的老师,无声地做了个口型:‘成了?’
‘可能没有。’
‘怎么办?’
‘走。’何率干净利落地回答,但是鱼头喵嗷的一声破坏了他们两人不声不响退开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