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侍郎抬眼:“什么?攻无不克?他谁呀,连大将军都不敢这么说,一个跳梁小丑而已。”
“大人,这是那书生的书……”看门人伸手。
“滚滚,本官没兴趣看,哼,什么东西,也敢著书立说?”侍郎大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匆匆走了。
看门人看着手上的书,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那书生,恐怕没机会了。
其实这样拜会大人并且送文章的人他见得多了,还不如送银子来的实在,只是那书生可能太穷,也太过天真。
顾惜朝面上保持自信的风度,心里却忐忑不安,不知道大人能不能识货,自己的青云路,到底能不能成。
很快,看门人又回来了,他说:“大人说没空看,还请你带走。”顿了顿,“其实……你应该送钱的。”
顾惜朝愣住了,抿嘴接过《七略》,转身走了,心里怒气冲冲,面上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他不看,是他没有眼光,就不信汴京找不出一个欣赏自己的人。
接下来,顾惜朝又跑了几个大官的家,蔡京的家他没有去。顾惜朝毕竟年轻,也没有混过官场,他只以为蔡京已经被罢相,没有能力用自己,却不知道蔡京暗中的能力。
“最后一家了,书快送完了。”顾惜朝握着手中的无名,心情抑郁。
那些大官根本没有识货的人,他们看都不看就把书扔了,很多次,顾惜朝手中的无名都想砍死他们,忍了又忍,最终没有下手。
“当朝宰相傅宗书,希望你能识货。”顾惜朝撇嘴,不抱任何希望,勉强露出一个笑脸走过去。
书送上去了,顾惜朝无奈的站在门外等着。
傅宗书正在喝茶,手下送来一本书,说:“相爷,外面一个叫顾惜朝的书生送来一本书,说是自己写的。”
傅宗书挑眉,想起刚刚确定的前三甲里面有个叫顾惜朝的,讶异道:“拿来。”
“是。”手下送过去。
傅宗书原本是漫不经心的看着,本以为一个书生的书最多不过是诗词歌赋,没成想竟然是兵法,刚看开头就觉得惊艳的兵法。
“好!”傅宗书击掌喝彩。好一个顾惜朝,竟然能集百家之长,联系实际融化成知己的兵法。顾惜朝,是个人才。
“来人,派人请顾惜朝进来。”傅宗书大笑,他正在想人才,人才就自动送上门了。
傅宗书继续看书,不一会儿,顾惜朝进来了。
“相爷。”顾惜朝看到傅宗书在看《七略》,很高兴。
相爷不愧是相爷,果然有见识。
傅宗书抬眼看到顾惜朝,有些惊讶,竟然这么年轻?
“你是顾惜朝?”
“是。”顾惜朝拱手。
“恩,你的《七略》写的不错,不过过于浮华。”在傅宗书看来,这兵书惊艳是惊艳,却太过浮华,很多计策是行不通的。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需要决战千里的将军,他需要的是为他鞍前马后的工具。
“你有什么能力?”傅宗书问。
顾惜朝自信道:“顾惜朝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晓八卦运筹帷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傅宗书微微敛眉,这顾惜朝这么自信,看来还是一个没有经历打击的理想化的人,如果要让他死心塌地为自己所用,必须让他抛弃理想。太过理想的人,容易为了理想背弃主人,傅宗书当然不想这样。
“谁这么不要脸,竟然这么自夸?”一个讨厌的男声响起,紫衣华服的男子走进来,瞧见顾惜朝,哼了一声。
顾惜朝不理他,男子皱眉,走到顾惜朝面前,迫人的视线绕着他的脸来来回回好多圈。
傅宗书道:“顾惜朝,你先走吧,有需要本相会找你。”
顾惜朝抿嘴,恭声道:“相爷,顾惜朝告辞。”
男子目送顾惜朝离开,看着傅宗书。
傅宗书送上手上的书。
男子看了看,哼道:“不过是个无知的小子随便写的东西,还真以为自己是兵法大家了吗?”
傅宗书无奈摇头:“金鳞,顾惜朝是探花郎。”他当然已经知道成绩,本来还在想怎么拉拢,现在看来一切非常顺利。
“哼。”黄金鳞还是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