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如今追着人家,脸皮自然要厚一些,见安迪旁边还有一张椅子便要过去坐,然而刚坐下就被斜了一眼。
“起来,森椮要坐的。”
“等他来了我再起来。”尤里说道,伸手把半s-hi的头发往脑后捋,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顿时看着又帅气了几分。
然而他的这番耍帅只惹得安迪更烦了,他眉头皱了一下,干脆自己站了起来,竟是直直走到了狼人身边,一屁股在他的床侧坐下了。
这床不大,艾克的一只腿贴着床面弯着,安迪这么一坐下他的膝盖就碰到了对方的臀,低着脑袋有些萎靡不振的艾克于是抬眼看了雌x_i,ng一眼,默默把脚伸直了,身体也稍微往另一侧挪了几分。
艾克没有多想,只当安迪是为了躲避尤里,而尤里却是大受打击,同时心里猛然想起了前阵子桑德斯调侃他所说的一番话。
“安迪好像有在意的人了。”那天,桑德斯是这么跟他说的。
“吃醋吗?”
尤里直愣愣看着又低头陷入萎靡状态的狼人,脑袋有点儿乱,一颗火热热的心好似突然掉进了寒潭里,就着冰凉彻骨的水狠狠搅了一遍,又豁然被扔进了油锅里煎熬的炸了一通,最后淋上了一坛子老年陈醋——真他妈的酸爽。
不,事情也许并非自己猜测的那样,艾克是什么人?他也就只能配配森椮这样的雌x_i,ng,安迪不是他能企及的。尤里这样想着,冷静下了头脑,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坐这吧。”尤里强装镇定的笑了笑,表示自己不s_ao扰他了。
安迪却是不动弹,并不打算坐回去,事实上还有点儿小高兴,不然他也找不着理由坐到床边。
不理会脸色有点儿青白的尤里,安迪犹豫了一会,然后轻声问低着脑袋的狼人:“伤口如何?”
艾克看向他,不说话,但从表情来看似乎不太明白他怎么会和自己搭话。
安迪平平静静、冷冷淡淡,用下巴指了指他盖着薄被的腹部:“撩起来让我看看,我懂一些药理,兴许可以给你配药。”
艾克仍旧只是看着他,而一旁的尤里则上前说道:“我已经给他找过医师……”
“闭嘴!”安迪很是不耐的啧了一声,冷眼看他:“我和他说话,你在那凑什么热闹?”
尤里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而艾克的注视更是让他感到极度的难堪。
他尤里打自正式成为酋长候选人之日起,何时受过别人这样的呵斥?又何时尝过这样的冷脸?
若换做其他人这样待他,尤里肯定是要板起面孔的,但对方是安迪,他便无可奈何了。
“我……我自然是能参与谈话的,我照顾了他一日不是?”尤里说道,语气有点儿弱,为了扳回局面,便下意识的摆出自己的身份:“再说我是下一任酋长,我的职责就是关怀部落里的每个人……”
“那就可以随意搅和他人之间的事吗?”安迪冷笑一声。
尤里再一次被他当着艾克的面打断话,心里更是难受了,但同时也隐约明白了安迪这样恼他的原因。
大概是因为前晚他教训森椮和桑德斯的事吧。
安迪是桑德斯的表弟,又极其的袒护森椮,大概是觉得自己欺负了他们才会这么生气吧。尤里这样想倒释然了一些,于是对安迪说道:“我们出去谈谈。”
“我没什么可跟你谈的。”安迪淡淡说道,见艾克靠着床头不动,于是自己伸手去撩他的衣服。
然而他的手还未碰到就被尤里给抓住了手腕,安迪眉头一皱,目光不善的看向那人:“放手。”
“注意自己的身份。”尤里提醒着他,并不松手:“你不应该这样去撩一个兽人的衣服。”
“身份?”安迪又是一声冷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你怕是也经常这么警告森椮吧?”
果然。尤里就知道是因为森椮的事,于是正义凛然的说道:“我是为了保护他才教育他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对象不是桑德斯,森椮很多无意的举动足以引起兽人的兽x_i,ng?你知道部落有多少个兽人因找不到伴侣而常年处于饥渴状态吗?你知道我处理过多少起强暴事件吗?你又可知道部落每年有几个雌x_i,ng被拐走?如果森椮依然故我的在那些单身兽人面前无所谓的脱衣服、甚至和对方同床共枕都不觉得有问题,那么他若某一天被强暴了也是活该……”
“啪!”
狠狠的一巴掌落下,尤里的脸侧到了一边去,而安迪举着火辣辣的手气的全身发抖。
“你、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安迪咬着牙说道。
尤里把脑袋扭了回来,他一脸平静,正色说道:“你信任桑德斯,所以觉得让他帮森椮抹药没问题,然而我就是要警告他们,让森椮明白即便是桑德斯,也不能失去防备之心,让他占去便宜。如果你觉得我是多管闲事,我认了,但我绝不承认我错了。”
安迪与他对视,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住了,而夹在他们中间的狼人左看看、又看看,不敢吭声也不敢动。
许久之后安迪长吐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
“好,我姑且认可你的观点。”安迪整理了一下思绪,高傲如他一向是不服输的,所以他冷冷说道:“不过我想你可能有点搞混占便宜的概念了,我就问你,森椮喜不喜欢桑德斯?”
尤里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