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一晚,桃丫的嗓子都哭哑了。
18
公鸡喔喔叫,天空翻着鱼肚白,溯村的一天又开始了。
桃丫在梦里想翻身却动弹不得,他挣扎了几下,悠悠转醒,门外有踏踏脚步声,应该是吴家奶奶起身下楼去备粥饭去了。他从醒来开始就全身都隐隐作痛,却又不知具体痛哪儿,隔了蚊帐盯着天花板放空了一会儿,转头看着阿恒仍在睡梦中的近在咫尺的脸,身体好像在发烫。
啊,他跟他的阿恒哥,昨天晚上,成事儿了……他不敢相信,原来两个男人是这样弄的,开头他是痛得死去活来,可后来爽快得他仿佛置身云端了,他的恒哥就是厉害,连这个都这么厉害!他的手指一点点蹭着阿恒揽着自己的手臂的皮肤,忍不住小声笑了起来。他昨晚好像成了一个女人,当然他不是真的女人,他比小混混他们要男人多了,可他是阿恒的女人……他没有喝酒,但又像喝醉了,不然他怎么一想到昨夜就脸红心跳到不能自已?
吴家一楼的摆钟敲了七下,铛,铛,铛,铛,铛,铛,铛……桃丫猛地想起来他得回家了,七点多一点,大姐就会敲门喊他起床,他得赶紧的出现。他恋恋不舍地嘬了阿恒的嘴巴一口,废了些力气把阿恒的手臂挪开,穿上衣裳,小心地从窗口抓着根粗壮的树枝翻到树上。他极缓极缓地从树上攀下,着地的时候还是小小尖叫了声。
阿恒那儿长那么大干吗,弄得他好痛!
桃丫绕到侧门,小声拍门:“奶奶,桃丫啊,来开门!”
拍了好一会儿也没反应,奶奶在厨房忙活着,没听见。
桃丫没法儿,只好硬着头皮走铺头大门,爷爷正坐在门边那把太师椅上,用竹槌子捶脚。桃丫上前接过槌子帮忙捶,乖巧道:“爷爷,脚又痛了?”
“又不是新鲜毛病,逢雨都要痛上一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