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银时适才被无视于战斗之外,但在神威那样削脑穿心的残暴战斗方式下,也难以避免沾了少许血渍──不知是他脸上的血,或者其他什么吸引了这头狼;神威举起刀来,飕地笔直扎进坂田银时前方几吋的榻榻米处。
他单手撑着刀柄,两手与腰上都迸着血,却只是哼着笑,凝视银时,道:「武士先生──来玩吧?」
这如同恶魔的邀请,令银时想退后,然而实际一动,他才发觉自己竟只能微微往后一缩。
华陀之前的迷香似乎因为那番拆墙破门的骚动,吹散了不少,并未使他失去意识,不过想要做些大动作依然不太行,这点当然是不能让神威知道。银时表情不动声色,道:「想玩泥巴的话,自己一边去,不要拉每天忙碌工作的大人下水。」
「没办法嘛,现在只剩下你了。以前你用的那把木刀没有了,这个应该也可以吧?」神威将插于榻榻米的太刀向前一倾。「你看,还很锐利。」
银时扯动嘴角,悻悻然地道:「你找错人了吧?那女人不杀了吗?」
那女人自然指得是华陀了。
神威回道:「你好像误会了什么,我可不随便杀女人的喔?」
「你这之前准备摘人家脑袋的家伙真有脸说啊。」
「而且,她一旦离开这个房间,外头就是阿伏兔部署的包围网,就算是变成孔雀也飞不出去了吧。」神威眼珠骨碌碌转向一旁,带起危险的笑意,又道:「就是不知道阿伏兔会拦住她还是不会……」
「你这是什么──」银时说到一半,将话吞了回去,因为他理解了神威这句话的用意。
这小子之前都是故意给她机会逃跑吗?
如此想来,确实也不会有人武器不用,特地在现身时丢到敌人面前摆显,以神威的实力根本不需要虚张声势;尽管不清楚神威为何要以华陀为实验诱饵,不过在这样节骨眼,测试部下忠诚度也真够坏心。
银时抬起手,按着自己的心口处片刻,似乎下了某种决心,说:「好吧……我知道了。但是这个地方已经不适合打斗了……」他鼓足了力,一口气站起身,接着提议:「去更开阔的地方吧。」
「更开阔的地方吗……」神威看了下断垣残壁外的吉原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