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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的丁香和缝衣的丁香再次重合,白芷杵在门外看了丁香许久,都没有进房去的意思。
倒是丁香觉着似乎有人在看她,,抬起了头,“白芷,是你”,说着,举起手中的罗裙,“这衣服看上去还很新呢,扔了挺可惜的,所以我才擅做主张拿了来缝补,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你愿意帮我补衣服,我求之不得呢”,白芷说着,歪了歪脑袋,笑道,“丁香手中线,白芷身上衣,素手补经纬,情意暖心胸”。
丁香闻言一呆,手中的针线自然停了下来,心中不知道作何感想。从丁家村千里相送的路上,丁香便隐隐得知了白芷的情意,那时自己一心想找陆魁,加之以为白芷是男子,自然是规行矩步,生怕越雷池半步,直到白芷回到北潾,才舒了一口气。
再次见到白芷,才知道白芷居然是女儿身,所以白芷请缨护送自己去东霏找陆魁时,也就答应了。一路之上,只因白芷是女子,自己自然是不加防范,但是白芷近两日来的反常,让自己有些心惊,今日脱口而出的“情yi暖心胸”,到底指“情意”还是“情谊”,只怕只有白芷自己知道了。
罢了罢了,万事都等找到陆魁之后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轻轻拈缓缓引,针针线线密密缝
掩焦洞,依纹界线巧织补
复经纬,小牙刷剔出毛绒绒
虚飘飘病恹恹,摇摇晃晃灯影中
只觉得三尺金线似举鼎,一根银针千斤重
——《晴雯补裘》
四十五、骂堂
锣鼓喧天,人声鼎沸,街道上一行迎亲的人仪仗整齐,前呼后拥,好不气派。
杨依渺等四人来到东霏都城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派繁华景象。
“大叔,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啊?”白芷拉过一当地人,问道。
“姑娘是从外地来的吧?”大叔笑吟吟地问道。
“正是呢,我们是来这里投亲的”,白芷诌道。
“今日是我们东霏的军师和公主的大喜之日呢”,大叔说着,指向远方一处人头攒动的地方,“诺,你看,那里就是领米粮的地方。”
“领米粮?”白芷奇怪道。
这大婚和领米粮有什么关系,又不是灾年饥荒要布施米粥之类的。
“小姑娘,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公主大婚,圣上要普天同庆,于是在这京城挑了一块地方布施米粮,以感上苍恩泽。今日但凡去那‘同庆舍’的人,只要真心祝贺公主驸马的,都能领到一小袋米的。”
搞半天,这位大叔以为这群人是去领米粮的,还好心给指了路。
杨依渺对这些不感兴趣,倒是那个“东霏的军师”提醒了她,连忙拉过这个“大叔”道,“大叔,你说的军师是不是姓陆名魁?”
大叔像是遇到知音一般:“你也知道我们陆军师的名号?我们陆军师可厉害了”,大叔笑笑,“不厉害也娶不了公主是吧?”
闻听得这个娶公主的军师就是陆魁,杨依渺、于青青、白芷三人齐刷刷地望向丁香,把个丁香吓了一跳。
“我想……看看是不是”,丁香仿若做错事一般,低头说话,声音也低低的,杨依渺差点都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于青青环顾四周,道:“不管怎样,我们先找个客栈安顿一下吧。”
众人点头称是。
只是,杨童鞋一贯的运气注定了谁和她一起谁悲摧——四个人找遍了附近的客栈,竟然是没有一家有客房的。
众人面面相觑,这可怎么办?
最后还是丁香发话了,“刚刚我们找客栈的时候,我看到有个破庙,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
丁香话未说完,杨依渺已是厉声接了口:“破庙?”
于青青白了她一眼:“一惊一乍的做什么啊,破庙也是能住人的。”
额……
杨jj很无奈,她不是因为不想住破庙,而是想起了那句经典的唱词——“杀妻灭子良心丧,逼死韩琪在庙堂”,想想丁香的情况,她总觉得阴森森的。
无奈归无奈,破庙总比露宿街头的好。
四人刚在破庙安顿下来,丁香就一脸恳切地望向杨依渺:“杨大媒,我想去看看那个陆魁。”
离这个陆魁越近,丁香的心里越忐忑,竟是有种既希望此陆魁就是彼陆魁,又希望此陆魁并非彼陆魁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