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晚上有驱鬼的火舞,留下来一起看吧。”奉福黔道,天色也有些发黑了,好像平白添了诡异。
“算了吧,我不信那东西,”浮游本来想推辞的,但被奉亦卿的一句话改变了主意:“据说是景王爷从西域请来的人表演的呢,我们都没有见过,不看一看,多可惜。”奉福黔有些坚持,他现在是有意与浮游搞好关系。
“那便看一看吧。”浮游道。
细细擦了身子,甘宁披着衣服,难得的坐在了铜镜前描红。
细细勾了眉眼,嘴抿了红纸,甘宁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驱鬼的戏法,是要带着恶鬼的面具的,又看不到自己的脸,白费功夫做什么呢?只是心里不安,好像是在打鼓,提醒着她,这次不做,就没机会了。
浮游的事情一定要成,否则浮游就是密谋谋反的罪名。
伸手抚摸那黑色锦衣,倒是让小梅奇怪了,怎么今日不穿着大红衣服了呢?但也服侍着甘宁穿上了衣服,没有多问,
穿好衣服时,看到那个挂在屏风上的红色香袋,拿在手里闻了闻,仍是散发着淡淡的药香,看来定是用上好的材料做成的。
浮游对这个香袋不屑一顾,那么便让她留着吧,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留下这个香袋,想证明什么呢?这毕竟是应该属于浮游的东西,就当,是她送给自己的吧,而甘宁心里也清楚,她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存在。
多可笑,用一个浮游不要的香袋证明自己活着的意义,甘宁自嘲的笑了,还是将那红色香袋佩在了腰间。
看着吧,好戏就要上演了。
甘宁戴着面具,穿着那黑色锦衣,别人看不到她的脸,但看衣着,便认为是浮游无疑了。
“大人,”一个小厮向甘宁施礼,甘宁透过面具的眼睛处看出,这个人是湘文景身边的人,点点头,没有出声,甘宁是怕露出破绽。
“大人,这边请。”那小厮向甘宁示意,甘宁却在原地未动:“大人?”
甘宁点点头,跟了上去。
浮游与奉亦卿奉福黔二人同行,却被人叫住。
是南宫若羽。
南宫若羽在一树后招呼着浮游,只有他自己,不见上次的侍卫。
奉亦卿见了,知道恐怕两人有事相商,便和奉福黔先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