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亦凡说你们仨还真是师出同门属性如出一辙。
金钟仁全程话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在默默地吃东西,只有在和鹿晗张艺兴独处的时候偶尔开那么一两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或者加油添醋描述他的liè_yàn经历。可能是和吴亦凡不熟,也没有什么话题能聊,只是看着两位兄弟和吴亦凡的关系貌似都不错,心里不免有些吃味。
鹿晗早看出来又不好发作,趁着那两位出去的时候对金钟仁说:“你能不能给个好脸色,人吴亦凡可没欠你钱。”
“我就这么个黑脸皮,这你都能看出来脸色是好是坏啊。”金钟仁夹起盘子里的三文鱼,放进嘴里豪气地嚼着,过一会儿又补充道:“我看着吴亦凡总觉得他不是个好人,我是担心我兴哥。”
“你暗恋张艺兴啊?”鹿晗突然来这么一句可把金钟仁给膈应坏了,他摆手赶紧解释道:“怎么可能啊!我们这可是纯纯的兄弟情……我担心他被人骗!”
鹿晗心说你就拉倒吧,偷藏人张艺兴穿开裆裤时候照片的事儿还以为爷不知道,真把爷当傻子了。
“他有什么好被人骗的,既无家财万贯又无如花美貌,大男人一个又不会失贞,你少替他操那份心。”
金钟仁一下被哽得不知道说啥好,半晌才憋出一句:“我就不明白了,这年头,怎么都赶着喜欢男人去了,你是这样,怎么兴哥也……”
鹿晗一筷子摔到碗里,动作又快又狠,语气冷到了骨子里:“你管得也太宽了,看不起同性恋是吧,我告儿你我就是同性恋,不满意立马给我打包走人!”
金钟仁那脾气也急,一听这话憋了一晚上的情绪蓄势待发:“你至于反应这么大吗,我就是说说!我早八百年前知道你他妈喜欢男人,我要有意见我就不会坐在这里了!可是张艺兴不同,他是我们三个里头最认真的人,我是不想看着他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钞票!”
鹿晗冷笑:“行啊金钟仁,我早没发现你这么有心啊……张艺兴他是三岁还是五岁,没判断能力还是怎么着……你这些年花在那些莺莺燕燕上的钱还少吗,你怎么不说说自己,你他妈就是个井,横竖都是二!”
“诶我说鹿哥,吴亦凡给你灌什么迷汤了,你就这么为他说话……”金钟仁脚步凌乱地来回踱着步,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软了下来,“哥,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真是心疼你,你和那个姓邱的,七年了吧,他给你什么了,要不是他至于这么苦着自己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鹿晗怒吼着,脖子上暴突的青筋和发红的双眼昭示着他不可自制的激动情绪,娃娃脸甚至扭曲得变了形。金钟仁的话已经触犯到他的底线了,那个人,那个在他心里永远有一席之地却不能完全占有的名字,每每提起总能让他像发了癔症般的不可自控。
“你们怎么回事,吵什么吵!”张艺兴一进来就目睹这么一个剑拔弩张的场面,鹿晗气得脸都青了,金钟仁冷哼了一声,抓起外套粗鲁地扒开吴亦凡和张艺兴的肩从中穿行而过,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没救了!你们都没救了!”
张艺兴还来不及细想这句话的意思,那边鹿晗一下软了直挺挺地跌坐在沙发上又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张艺兴拉着鹿晗问,鹿晗有些虚弱地挥了挥手,一副“别惹我我已经没力气理你”的样子,惨然道:“没事,兄弟间闹点别扭……你们吃吧,我有事先走了……”
张艺兴和吴亦凡相互看了对方一眼,这饭吃得,怎么比鸿门宴还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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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熹微的晨光,鹿晗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全身的酸痛潮水般袭来。在车上蜷着睡一晚上不是什么舒服的体验,昨晚他难得矫情一把,脑子只反反复复出现金钟仁跟他说的一番话,一觉醒来,痛得鲜明,醒得彻底。
鹿晗总是试图用第三者的视角去看待他和邱珉的关系,他怕他一心软,又会迷失在这段自己灌注了太多心血的感情里。七年了,只求有个结果,别让自己导演的独幕剧重复了一次又一次,却总不见另一个主角的出现。
“我想试试。”鹿晗自顾自地说,刚刚点上的烟又被掐灭,整理整理衣服,大步流星地走向那扇熟悉的门。
“小鹿?”邱珉开门的时候明显有些惊讶,他身上还带着晨运时留下的汗珠,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配上半湿的头发,有一种别样的性感。
鹿晗斜斜靠在门上,漫不经心地说:“怎么,今天来早了,吓你一跳是不是?”
他们是周末情人,每个月寥寥几次见面,有时候鹿晗真是恨极了这该死的默契,你不理我我就不理你,谁定的这让人蛋疼的游戏规则。
邱珉莞尔:“当然不是,进来吧,今天我休假,可以陪你一整天。”
客厅里有点乱,残留着狂欢后的痕迹,彩带随意地散落在地板上,家具乱摆一通,全部移了位,茶几上甚至还有吃剩的半个蛋糕。邱珉一边收拾着地上的垃圾一边解释道:“昨晚请了同事过来家里,玩得有点疯了……”
鹿晗没有搭腔,在客厅的大柜子前随意地翻找着cd,邱珉喜欢小众音乐,收藏的全都是不知名的乐团cd,好不容易找出来一张中文专辑,一播,乐了,《我不能悲伤地睡在你身边》,能再应景点吗?邱珉从后面抱住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覆住他的双手,伏在他耳边说:“鹿,你今天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