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半分,所见所闻皆是幻象。除非乳哺功成,睁开眼睛见到了我,否则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动心,明白吗?”
“哎呀师父。”张采奚第一次叫她师父,“你以前不这样烦人呀。我知道知道知道了。”
“好吧。”单大蝶放手站起来,看张采奚闭了眼睛。耳边知了声突然停住,不知道是不是被捕食了。她把药瓶扔在草丛里,专心致志地替这个准神仙站起岗来。
夏天,热,大樟树,洞峰山。张采奚心中默念着这几个词,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是一片平原,离自己很近的树下,一群雪白的羊在吃草。草长得很高,羊吃草时几乎都看不到头了,只有小小的一点耳朵露出。张采奚坐了下来。草软得跟毯子一样,一只羊颠儿颠儿跑过来,舔了舔她的手。
“原来不止是丑恶的东西,看这只羊不是很可爱么。”张采奚平静地摸了摸小羊的头,站起来朝前走去。她走了一程回头,那一群羊仍在吃草,白色的绒毛,翠滴滴的青草。吹来一阵风,不冷不热,有种春天将到的水的味道。她举起手臂,看见自己穿的是长袖衬衫,布料很薄,风灌进袖子里,浑身舒畅。张采奚期待更多的花样,比如烈火烧身或者十七八个凶神恶煞的流氓。都是幻象,不管发生什么都没关系。接着,她如愿以偿地听到一个声音。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前面,似乎五六百米外,草丛里好像有人在干什么。张采奚气定神闲地逛过去一看,两个男人把一个剥得精光的女子按在地上要行fēng_liú之事。那女子看见有人走近,反而不喊了,从喉咙里发出一种类似呻吟的声音。张采奚看清了她的脸。虽然根据身体和声音判断是二三十岁的人,但眼睛非常大,看起来像yòu_nǚ。一个男的发现了她,猛地扑了过来。张采奚躲开了,“别动手,我不是来坏你们好事的。”张采奚摆摆手说,“你们要干什么请继续吧。我刚好路过,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妹妹……”躺在地上的女子绝望地喊了一声。趴在她身上的男人转头一看,“什么,这个妞儿是你妹妹?”
那女的一看有机可乘,立马把男人推到一边,趔趄地爬起来往旁边逃。两个身强体壮的老爷们儿要是这样都能让她跑了,那简直是废物嘛。张采奚这样想着,就看见另外一个男人轻轻松松把女子拖了回来。她的一头头发和草纠缠在一起,勾住了。那男人不耐烦地说了句什么,用力一扯,一大把黑色的长发就留在草丛里了。原来正在享用她的男人得意地用脚踢了踢她的□,“跑,跑也要看看头势,哥两个今天不把你弄死不姓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