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焦虑。

对杜分诗来说就不是这样了！什么在凿击着我的心灵，最近还出现了时有时无的心绞痛。赵蠼巴望着杜分诗的眼睛，说，“有人来我家玩也挺不错的。我有好几种跳棋……”

“一定要先跟你下两盘棋才能拿到卡？”

“不，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赵蠼发现前晚的黄豆发芽了！她去了趟厨房回来端了两杯果汁。“有卡我不会给你，没卡我不能给你。其实这两件事对你来说没什么区别……但我还是要跟你说，现在我不能把卡你，因为卡不小心被弄丢了。”

“低级趣味。”

赵蠼说，“没听懂。你说我低级趣味？”

“从来没人丢过卡，还是张c卡。”

“那我就是这个项目的第一名。”

“啊……这也是可以沾沾自喜的一件事啊。”

“什么叫沾沾自喜？”

杜分诗把杯子往墙上一扔，果汁溅了开来。赵蠼说，“沾沾自喜不是吃薯条的时候多沾了点番茄酱很高兴的意思吗？”

“对，就是那个意思。”杜分诗把另一杯果汁也扔了。果汁在墙上滑啊滑，赵蠼有点对那个轨迹产生兴趣了。“我没有c卡，也没有银行卡，你到底要我给你什么嘛？你就是不信我的卡丢了嘛！”

19

19、十九...

杜分诗去卧室里找了个枕头出来，闷在赵蠼脸上，“我做好人做烦了……把你的卡给我！”

“咿啊啊啊，卡没有了啊……”

“把卡给我只会傻乐的蠢货！”

“咿啊啊啊，我不是蠢货……”

“给不给？不给就闷死你！”

“咿啊啊啊，我们又不特别熟，开这种玩笑你胆子太大了……”

杜分诗也佩服自己突然生长出来的勇气。赵蠼咯咯咯笑得止不住。“我不会加入l的啦。因为我不想叫你队长。麻烦你把枕头拿开好吗……”

“我不知道你认为光柱是什么，但这个东西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简而言之不能开玩笑的就是光柱。”

不知不觉杜分诗已经准确定义了“和神的交流通道”光柱这东西。赵蠼扯着嗓子喊，“没见过不能开玩笑的东西啊！”

“是啊，我也不信你真的有自己的光柱。小儿科的骗子。”不过骗子要是骗到了所有人那么唯一值得怀疑的就是自己了。杜分诗划去“所有人”改成“一小部分没脑子但手握大权的人”。“我何必怀疑我自己？”

“我从不怀疑我自己。”

咬牙切齿的杜分诗。赵蠼移开枕头，一笑露出扁桃体。一股热量辐射到了她。她转头一看发现头边一个热水袋。杜分诗也发现了这一点。摸摸是温的。“你夏天还用热水袋？你发疯了？”

“就是有点儿发冷……”

医院里全是生病的人，不止发冷。医院里的温度高了一点。扩明姜升到十二层，突然不想干了。她靠着电梯内壁坐在护士身旁，把蝴蝶结放在头顶上。电梯门打开了，一堆尸体躺在门口。扩明姜站起来其中一具一半拖进电梯里，这样电梯门就不会合上了。不久嗡嗡的警报声响了起来。扩明姜枕着护士的肩膀睡了一小会儿。

“咦，你不把我家翻一遍找卡吗？”

“算了，等你的烧退了再说吧。”

杜分诗无奈又无奈地去厨房烧了一壶水，将热水袋里冷掉的水换成滚水，塞上皮塞，挤掉空气，用干毛巾擦了擦放进赵蠼的被窝里。“咱俩真是珠联璧合的一对！”

“什么？”

喝着水的杜分诗凝神看着白墙。赵蠼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杜分诗又给捂回去了。“我热啊！”赵蠼又伸出汗淋淋的胳膊。杜分诗说，“有拉链的话就把你的被窝拉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