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感觉到领子上那只魔抓慢慢松开了,继而传来薛之玉的声音:“哟哟哟,这不是段大将军吗?大将军不在战场上杀敌,跑来城里调解民事纠纷,啧啧啧,我的将军大人,您可真是爱民呀。”
大将军?难怪声音那么熟悉。
听到薛之玉说大将军,我突然想到我和瓜瓢刚到斗西城的第一晚上,遇到的那位将军打扮的“黑夜维纳斯女神”。
没有再多想什么,我马上转过身,一看,真的是她!
不过上次是深夜,而且没来得及看清楚她的样子,她就扬鞭而去了。
今日再次相见,她又一次在我心中激起涟漪。
只见她,眸清似水的双眼,带着几分冰冷。
挺拔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唇,冷艳白皙的皮肤,遮不住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手拿一把宝剑,身穿一身庄严将军服,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
我只能说:她就像天上的月亮,也像是夜空的一颗星星,可惜我不是诗人,否则,我会写一万首诗也形容她的美丽。
刚刚她们俩说了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听到,因为我的思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完全冻结了。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正要转身离开。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下子冲到她前面,张开双臂挡住她,激动地说:“维纳斯女神,你还记得我吗?”
她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什么女神?你认错人了,请让开。”
“是我呀,女神你再仔细想想,那天晚上……”我粗略地把第一次见她的情形叙述了一遍。
她听完,淡淡一笑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本人还有公务在身,告辞。”说完转身就走。
她越走越远,背影也越来越模糊,我站在原地和第一次目送她离开一样,久久不能回神。
“喂喂喂!我说你个小叫花子,吃错药啦?一直盯着人家干什么?不怕她一剑刺瞎你的猪眼吗?”正在我入神的时候,薛之玉揪着我的耳朵,把我唤醒了。
我一把甩开她,捂着被她扯的生疼的耳朵说:“喂!你疯了?扯我干什么?”
薛之玉双手叉腰,靠近我仰着下巴,挺起胸部还没张口。
我伸手将她推到一边说:“别有事儿没事儿故意挺你那贫瘠的胸部,本帮主可没兴趣知道你穿多大cup,你自重点吧。”
薛之玉当然是听不到我在说什么,但她听得懂胸部啊,所以又一次靠近我,杏目圆瞪地还没发话。
我就抢先一步向她举起拳头,呲牙咧嘴地对她“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刚一扭头,我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一条巷子口朝着路人挤眉弄眼的卖弄风骚。
不一会儿,便看见他拉着一个中年妇女,甩着以前的那个手帕,扭腰调胯的进巷子里去了。
我和瓜瓢自打来到这里以后,每天都过的水深火热。
今天若不是看见他,我还真的忘了当初被他们抢去的一包东西了。
猜猜这个人是谁来着?
go……随本帮主前去一探便知一二。
话说这个薛之玉怎能就那么容易看着她们离开?看着她们几个突然钻进巷子里,薛之玉好奇心又上来了。
薛之玉心想:你不就是一个小叫花子么?干嘛穿戴那么人模狗样的?本姑娘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们在搞什么鬼。
她这次没有大吵大闹,而是蹑手蹑脚地尾随在她们几个身后,一探究竟。
我尾随那个身影进到巷子里,第二次站到伶人馆大门前,倒有几分老友重逢的感觉。
毕竟我和瓜瓢掉下悬崖,来到斗西城后,这里是我们的第一站。
倘若当初,没有伶人馆里那群二胰子的热情“款待”,快速地、一步到位地将我“打造”成乞丐造型,我也不可能那么快认清自己的处境。
倘若不是他们的“鼎力相助”,我不可能在短短几天里,就能找到自己的组织。
我唐瓜瓜在短短几个月内,能坐上斗西城最大丐帮帮主的“宝座”,伶人馆的兄弟们是功不可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