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凭什么?他妈的,到底凭什么?
想来想去,薛之玉再也无法压抑多日来积怨已久的情绪。
突然,抬起手胡乱抓着自己的头发,“啊啊啊啊啊啊”大声尖叫了几声后,湖边儿的柳叶也随之摇晃着坠落……
突然,又安静了,一滴晶莹的泪珠,透过脸上几丝凌乱的长发,渐渐划过她那张憔悴的小脸。
许久,她慢慢抬起头,从眼前的乱发中杀出两道冷光,咬牙切齿嘟囔到:“我一定要去百晓楼为自己讨回公道,小叫花子你等着!”
说完,潇洒的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猛地站起来,一边儿快步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一边儿挥着手,扯着嗓子大喊:“小芙蓉,快点滚过来帮本小姐梳妆打扮。”
上次分开后,一连好几天没看见我的心上人儿了,对她的思念是日夜加深,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她的影子。
我每天都蹲在门口等她,可是她始终都没有出现。
这段时间,瓜瓢对我的意见很大,因为我怕错失任何一次和心上人相见的机会。
所以,这段时间,我都是让店里其他闲杂人等,带它上街遛弯儿的,自己每天守在茶楼等心上人出现。
如果,不是它刚刚回来经过我身边时,那副爱搭不鸟我的德性,我还意识不到自己多日来,只顾巴望心上人,冷落了心上狗。
唉,看来我的心上人,今天是不会来了。
算了,我还是去安抚安抚我那只容易受伤的狗吧。到时候,要是人狗两空,那我可真的是“杯具”了,。
想到这里,我调整了一下忧郁的情绪,准备到茶楼后院去找瓜瓢“请安”。
刚站起来,就看见薛之玉大摇大摆的往这边儿过来。
这个人猛一见,还真有点新鲜的感觉。细细想来,她好像也是从上次以后,就再也没来过了。没有她,百晓楼的日子可太平了不少。
看来太平的日子就要结束了,特别是我可怜的憨妞,还有我那位嘎嘣脆娇滴滴的老邢。
因为薛之玉每次来,都要特地找他们俩轮流娱乐一番,惨喽~
憨妞,老邢你们“杯具”喽,我好笑地摇摇头,假装没看到她,准备往里面走。
刚一转身,就被她一把拉住了。我扭过头,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说:“吃错药啦,干嘛一来就拉着我?”
虽然她每次来都闹,但从来不在我面前撒泼。今天没进门就这样直接拽住我,有点反常。
她一副面部麻痹的表情,冷冷地说:“你凭什么对她那样,对我这样?”
我靠,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的有点可爱,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也知道她又在发神经。我心情正糟糕着呢,懒得理她。
我猛地抽回胳膊,瞪了她一眼说:“我懒得理你个神经病!”
谁知,她又一次拉住我胳膊,双手紧紧抱住,直盯盯地看着我:“为什么对她那样,对我这样?”
几天不见,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精神上出什么问题了?
可是又一想,她娘那么呵护她,怎么可能舍得让她受刺激呢?这也不能够哇。
“说,凭什么那么对她,这么对我?”她又一次发话了,虽然问的话神经兮兮的,但表情很认真。
一直被她扯着也不是个办法,于是,我耐着性子,用了三大方言问她:“薛大小姐啊,力在拱虾米啦?挖怎么牙古也听8懂的勒。”
这个死叫花子,故意装疯卖傻,看我不好好修理你。
薛之玉一连问了三遍,都没得到唐瓜瓜的正面,于是乎,她怒了!
这时,不知从哪吹来一阵凉风,轻轻吹动着薛之玉额前的几丝碎发,飘了几飘。
片刻,她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唐瓜瓜一眼。
然后,缓缓低下头,猛地俯在唐瓜瓜的胳膊上……狠狠种了一大只“草莓”。
这才缓缓抬起头,两眼射出绿光,看着一脸惊愕的唐瓜瓜,一字一句低沉地问:“凭—什—么?”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臂上那块“手表”,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一会儿紫,一直不停的变色。
我的所有思维,被她啃的半天转换不过来。傻乎乎地注视着她的“杰作”,愣了几个世纪后,我总算是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