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殿中众人都跪下拜喝,秦英也只得跪下。
四皇子大喜,手一挥高叫道:“众卿平身,今日在场的都是功臣,朕改日,不,明日便重重奖赏。”
他只顾着自是良好,并未察觉秦英嘴角的一抹不屑和冷笑。
正在姜涵沾沾自喜的时候,韩睿、姜瑾瑜和二皇子带人闯了进来。四皇子有一瞬间的慌乱,忙摆出一副自以为是的王者风范,装腔作势的道:“韩睿、姜瑾瑜,你们要做什么?”他适应极快,此刻已经真把自己当皇帝了。
虽然另两人贵为皇子,但三人间的气愤竟诡异的隐隐以韩睿为主。这也不足为奇。姜瑾瑜是事事为韩睿马首是瞻,气焰上自然而然的便比韩睿矮了一截;二皇子以后是要姜瑾瑜手下为臣的,理所当然又矮了姜瑾瑜一截。种种因素下,便造成了如今这种看起来有些失衡的情况。
“你说做什么?”韩睿扯扯嘴角,嘲讽的道:“披了这么一身qín_shòu不如的皮,你就以为自个儿是皇帝了,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小爷我告诉你,我已经把你弑君篡位的阴谋禀报了太后,太后下旨让爷和九皇子拿你。”
“你,你!”四皇子一时说不出话来,憋的脸通红。
“你什么你,”韩睿撇撇嘴说:“你这乱臣贼子,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你胡说,是父皇把皇位传给朕的,玉玺都给了的。”四皇子猛地站起来,宝贝似的拿着玉玺。原地转了几圈,视线落在姜瑾瑜和韩睿身上,指着姜瑾瑜道:“他,他才是乱臣贼子,还有你,韩睿,你们合谋害死了父皇。对了,还有二皇子,都是你们犯上作乱,是……是父皇让我剿杀你们的。来人啊,快给朕把这三个贼子拿下!”四皇子觉得自己特别机智,把皇帝的死推倒这两人身上,让他们有口难辩,真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他高兴的太早了。那句话刚喊出来,他便赶到一把利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他不敢置信的扭头,眼里是满满的愤怒——
“秦英,是你?”
韩睿哈哈大笑道:“怎么样,四皇子,他可是小爷我费尽心力给你布下的大旗。看到你如此震惊,哈哈,便是再费些心力也值了。不止如此,今日你带的侍卫,也大半都是我的人。怎么样,被背叛和精心算计最后一无所有的滋味?”
四皇子震惊的看向大殿,一小半的侍卫已经倒在地上,不能动弹。余下的,不用说,该都是韩睿和姜瑾瑜的人了。自己还真是……败得彻底。突然他猛地一惊,不,不对,秦英是自己七年前就拉拢了的,难道那时韩睿便算计好了的,那时他才几岁啊?输给比自己笑那么的小子就够丢人的了,若是输给一个孩子,不,不对,一定是自己想多了。韩睿肯定是后来收买的,可恨秦英那狗东西,竟敢背叛自己!
“秦英,拿下姜涵,取了他手中的玉玺!”韩睿吩咐,指着他身上的龙袍道:“他不是想穿吗,也就让他什么也穿不了。把他衣服扒光,绑到殿外的柱子上,明儿百官上朝时,斩首示众!”明日斩首是太后下的令。韩睿可不想让他那么痛快的便死了,怎么着也得先折磨折磨吧!像四皇子这种自尊心极强的人,若想击溃他就要彻底毁灭他的自尊心,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英把玉玺捧到姜瑾瑜面前,双手递上,才带四皇子下去。
韩睿故意碰碰姜瑾瑜,含笑问:“你觉得我这处理如何?”
“你高兴就好。”姜瑾瑜没有别的要求。
“你要当皇帝了。”
“嗯。”
韩睿撇撇嘴,每次都这样,不能多说几个字啊,真无趣。他已经想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一会儿定要拉上姜瑾瑜。这游戏便名:恶整姜涵。如今虽进了二月,却仍是天寒地冻的,姜涵光溜溜的在外面冻一宿不会好受,可仅仅这样还不够。他一会儿得弄些冰啊、水啊往他身上倒,必须得给他弄个千疮百孔,哼,不如此难解自己心头之恨。他韩睿最在乎的便是亲人,这是他的逆鳞,谁碰谁死。想上一时姜涵害得韩家多惨,无一人幸免,每每想到他便痛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