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便只叙家礼,莫行国礼了。”轻轻拢了拢头发,一派贵妇作态。
“那是自然。”
姜瑾瑜行了礼,便低头垂首侍立,一副聆听教训的模样。
“你什么时候对我家睿儿有想法的?”咬重了“我家”两个字,梁馨雅对某人拐走自家儿子的事还耿耿于怀。
“确切的也说不清,自然而然便这样了。”
“那你打算如何,就这么过一辈子?你是皇帝,没有继承人可不行,等先皇孝期一过,大臣们自然会奏请纳妃,到时你怎么办?”梁馨雅仍是咄咄逼人。
姜瑾瑜看了韩睿一眼,握了握拳,“我一心一意只爱很锐一人,今生都不会纳妃。大臣们说了也没用,我不是会被随便挟持的皇帝。至于继承人,皇室的孩子那么多,选一个好的就是。”
“呵……”梁馨雅讽刺的笑了一声,“说的容易,你做的到吗?”
“做的到。”姜瑾瑜皱了皱眉,抬头,“要我怎样您才能相信?”
“天下最难测的便是人心。世上没有绝对的事,你现在说的好听,过个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怕就不会这么想了。我把儿子交给你,万一他受了委屈怎么办?”
“我不是旁人,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姜瑾瑜认真的盯着韩睿,一字一顿的道。韩睿虽未出生,眸子上却染了笑意。突然姜瑾瑜“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郑重道:“王妃请放心,我的命是韩睿救的,我爱韩睿胜过自己,自然会尽我所能保护他。求您把韩睿交给我,我保证一辈子宠着他、爱着他,不会让他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姜瑾瑜这突然的举动,众人皆是一惊。梁馨雅也有些动容,毕竟这是古代,皇帝便是天,皇帝的膝盖除了祭拜天地,从不会轻易弯曲。姜瑾瑜能做到如此,也算是尽心了。不过,这还不够——
“既然你说的这么肯定,我这里以一粒药丸。”梁馨雅掏出一个小瓷瓶,真的倒出一粒药丸,“此物剧毒,但潜伏期较长,每年需服一粒解药方可抑制毒发。解药只有我有,你要是真心,就吃了它。我自然会每年给你解药,若你负了我儿,就等着肝肠寸断吧!”
姜瑾瑜二话不说,抢了药丸便含在口里吞了。
韩睿没来得及阻止,急的跺脚:“母亲,你怎么能给瑾瑜吃毒药呢?”
梁馨雅瞥了他一眼,满不在乎的道:“我可是为你!”
“那也不行!”韩睿扯着姜瑾瑜的胳膊就在他脑门儿上拍了一巴掌,“你傻啊,我母亲就试试你的心,你真吃啊?”
“噗……”
是韩逸云没忍住,笑出了声。韩睿瞪了他一眼,后者忙止住了。
梁馨雅看着也笑了,果然自己看的不错,姜瑾瑜在儿子面前就是个受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