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拍了景佑一下,“别乱说,你是储君,多少人看着呢。”
李勤把水壶点心揣在怀里,一颠一颠的跑过来。
高城抢过来狼吞虎咽的吃着,景佑见了,眼泪在眼眶里只打转。
“你别哭啊,你敢哭,我一口也不吃了。”高城抬手用袖子蹭了他脸一下。
景佑深吸一口气,把眼泪都逼了回去,“城表哥,多大的事啊,你要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我要上战场。”
景佑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高城。
“怎么了,你也不同意?”高城拧起眉
“不是,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
“行了。”高城把最后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喝了一大口水,“你快点走吧,一会儿让人看见了不好。”
“你还要跪吗?”
“就是跪断两条腿,我也要舅舅同意。走走,快走。”高城催促景佑离开。
景佑站起身道:“那我晚点再来看你。”
吃完东西,高城有了些力气,望着垂拱殿,高城决定和宋汍澜死扛到底。
燕云狼骑进京的大约有一千人,嘉奖之后,大部分都驻扎在汴梁城外,只有少部分贴身护卫住在铁路的府邸和官栈。
官栈后院水井旁,连虎正挽着裤腿给阿枣洗澡,一桶水浇上去,阿枣故意甩动鬃毛,水珠飞溅到连虎身上,连虎哈哈大笑。
“连虎”铁路敏捷的躲开阿枣的袭击。
连虎回头,看到铁路连忙放下水桶。
铁路微笑着拍了拍阿枣的头,问道:“你们队长死了没?”
连虎咧开嘴,“没呢,好人不长命,坏人祸千年,刚才石海给他换药,他还在那嚎呢。”
“好,我去看看这个整天给我惹麻烦的祸害。”
连虎幸灾乐祸的瞥了一眼袁朗的房间,低声对铁路道:“看了保准您解气。”
铁路脚步很轻,进屋时,没人发现他。袁朗确实和连虎说的一样惨,从锁骨到肘关节整个右臂捆的像粽子,衣领浸出些血色,整个脸皱成一团,可怜巴巴的看着石海。
“骨头断了,长好不就完了,喝什么药啊。”
石海端着碗,不耐烦的说:“你昨天低烧了一天,这是退烧药。”
“低烧不是烧,我是火气大。”袁朗还想再耍赖,铁路快步走过来,一巴掌拍到他右肩。
“哎呦”袁朗疼的一哆嗦。
“他说不烧,就不给他喝了”铁路锲而不舍的追着拍袁朗的肩膀,“石海你说呢。”
石海看看铁路,又看看袁朗,绷着脸点了点头。
“好了”铁路猛捏着袁朗的肩膀,善解人意的说,“你可以不喝药了”袁朗疼的呲牙咧嘴。
“老大”袁朗仰起脸,“我喝药行不行?”
铁路惊讶的看着他,“你不是不想喝吗?”
袁朗倒抽一口气,苦着脸说:“我不想胳膊再断一次,您别掐了,我喝还不行吗?”
“这可是你自愿喝的,我没强迫你”
“没没,我自愿的,石海!快拿来啊”袁朗嚷嚷道
一碗药下去,袁朗舌头都吐出来了。
铁路坐下,石海递给袁朗一块梅干,袁朗连忙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