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也做起听壁角的鬼崇事件来了?怪不得张泯要做细作,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听袁峥冷声讽刺,高凌面色惨白,还未从刚才无意中听到的消息中回过神来,呆呆地看着他竟未答话。这样子却让袁峥认定他心虚而无言以对,手按剑柄,目中竟似杀机隐现。
袁母抱着猫走过来:“高凌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的?”语气也未免不悦。
“红桃跑到翠竹轩去了,我送它回来……”
“真是好借口,回去和你算帐!走!”袁峥不由分说,不顾高凌手上被猫抓出来的伤,拽了他就走。袁母在后面急得直叫:“阿峥,不可过份!唉……作孽啊……”
袁峥脚下不停:“娘,外头冷,你先进屋,儿子晚上再来。”
高凌手被紧紧攥住,火烧火燎地疼,踉踉跄跄地被拖回新房,往里屋一搡,险些立足不稳扑到屏风上,被司擅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袁峥立在外屋对着院子大吼:“老马!”
立即有下人跑了出去找管家。很快,一脸弥勒像的马管家颠颠地跑了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老夫人住的梅苑今天是哪几个侍卫值守?”
“回王爷,是xx和xxx。”
“玩忽职守,有人进去也不知道通报!你去处理吧。这两人明天开始降一级使用,还有,加强各院的护卫,不经通传谁也不能入梅苑和书房,尤其是殿下。”
“是,老奴知道了,马上去办。”
很快传来了两名侍卫的惨叫,棍子打在人身上的声音清清楚楚地钻入耳中,直听得高凌心惊肉跳。
袁峥回转内屋,面对高凌也不说话,只是死盯着他,看他心神不定的样子。直到外面行刑的声音消失,两个倒霉的侍卫在门外磕头:“王爷,属下知错了,谢王爷不杀之恩。”然后是两人被架走的动静。终于安静了,高凌稍稍松了一口气,心中阴影略略消退,正想再解释一遍刚才的事,袁峥却对司擅命令到:“从现在开始,没有本王的同意,十殿下不得跨出翠竹轩一步,若有违背,司擅,休惯本王不讲情面!刚才那两个就是前例!”
未及司擅接令,石小四按捺不住跳了起来:“王爷,你凭什么软禁我家主子!”
袁峥好像才发现还有这个人般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哦,我倒忘了还有你这号,本王犯不上跟你一个奴才解释,司擅,安排他去杂物房帮忙吧,别在这儿碍眼!要是不服管教,就捆了关柴房去!什么东西!”
石小四更是火大,根本无视高凌使来的眼色:“王爷,我是内务府派来的人,专门伺候殿下的,你无权处置我,要处置也是殿下说了才算!”
“连你主子都是我的人,我无权处置你?司擅!”
“是,属下明白。”司擅推了小四就往外走。石小四拼命挣扎,无奈实力相差太远,被捂着嘴扭着胳膊推出了翠竹轩大门。
屋里只剩下新婚的两人,气氛冷如冰霜,高凌陪袁母上香回来路上对袁峥生出的些微好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暗恨自己太天真:他从来就未相信过自己!所有的一切努力付出,在他一念间便全部付诸东流。
只听安疆王以审犯人的语气问道:“刚才我们母子的话你听到多少?”
“王爷,身为皇子绝非幸事,我只不过运气不好生在皇家而已。我宁可做一个平头百姓,父慈母爱其乐融融,可是我无法选择啊。”
“所以你就算嫁给我了也还是要踩着我的肩膀和将士们的鲜血去争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来改变处境?”
“不是的不是的,”高凌拼命摇头:“当年老王爷仙逝,我也很难过,因为你和三三还年幼就要独挡一面,那有多难我是知道的……”
“多谢殿下关心。”袁峥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王爷,你们十年前遇袭不会和我母妃有关,她当年并未随驾秋狩,直到父皇回京她才知道我遇险的事,这时离你们离开已经有一个多月了。”高凌急急说着,“那只狼,一定是意外漏网的,虎毒不食子,父皇不会用我的命逼迫你们,如今我不受宠是因为没听你的话收敛锋芒,可是当年,虽然比不上七哥,可是父皇还是喜欢我的,他应该舍不得拿我作诱饵,所以那恶狼不会是父皇的阴谋……还有,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刚巧……”高凌语无论次地解释,他极少有这样失控的表现。
袁峥看着他急到冒汗的神情,忽然用力一拍桌子,“啪”地一声吓了高凌一跳,停了口惊惶地看他。
“看来你听到了不少,不过,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与你无关,我也不想再追究。可是张泯的事,我看你是无法撇清了……”
“明天我要进一次宫,”高凌急急打断他,“我要问清楚母妃,张泯这样做到底是谁的意思。”
“你觉得我还会让你出去和别人串通一气来个里应外合吗?”
“王爷,我入了袁府就是你的人了,你若出事,我有什么好处?”
“我不管你有什么好处,总之你就别想出去见你父皇母妃!”
“我母妃只着眼于争宠斗艳,她不会想到朝堂上的利益,而且她对父皇言听计从,如果是父皇亲自下令张泯窃取军情,那我无话可说,可是如果是父皇让母妃出的面,那么到底谁才是幕后黑手就不好说了,王爷你一定要小心七哥和皇贵妃……”
“这还轮不到你来教我,高蕴和我并肩御敌两年有余,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