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宝儿我父亲病了,我得赶回湖北去看一下,大概两三天吧,我就回来。《+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宝儿点头要我注意身体。
我旋即去了超市,牛奶、鲫鱼、营养品……恨不得把超市买下来,赎清我的罪过。
我似乎一瞬间全想明白了,她之前的种种偏执和怪异,这个傻姑娘,竟然一直憋在心里,直到手术做完了才告诉我,这个可怜的孩子,她该伤心成什么样?
我真是个混蛋,相处了快三个月了她没来过例假,我竟然从没往这上面想过!
我拎着沉沉的几个袋子,一路走一路想,待会儿见面会怎样,米米她一定厌恶我至极,一定恨透了我。
哪怕麦兜舔舔我也好!
终于进了门,没有麦兜迎来,我这才想起米米把麦兜送给蔡民贤了。然后我见到米米,她明显瘦了,脸上的颧骨都有些突出了,她此时很弱很弱。
可是她说,你来做什么,宝儿才刚生。
“米米!”我一把把她拥入怀中,抱了很久很久。
“米米我的小宝贝,现在什么都不要想,让我好好地为你煲汤做饭。”
米米流泪了,总是无声。
晚上米米睡不着,总是喊着痒不停地在身上抓啊抓,抓的满脸是汗,我把空调打得更低一点,可米米又喊全身酸痛。
她十分难受地在床上打着滚,一会儿要我帮她捏捏腿,一会儿自己又把胳膊抓出了血印。她不停地喊着:“我遭报应了让我这么难受,那么好的孩子我把它流掉了。”
我只能默默地给她揉着四肢,遭报应?那应该是我,不应该是米米。面对宝儿,面对米米,我一个也对不起。
米米还在抓,我恨不得那些难受能统统转移到我身上来。如果有报应,请都冲着我来吧!
折腾到夜里三点多钟,她一刻也没停下来,白天才做的手术,晚上就痒的站在莲蓬头底下冲滚烫的水,把温度打到最高皮肤都烫红了还是哭着跟我说她痒。
我心疼地安慰她,“米米别紧张,米米别怕,米米你打我。”
我抓起米米的手让她打我,可她不打,她的手都用在身上腿上胳膊上抓痒或是按摩去酸。我说:“米米你等等我,我去药店买安眠药。”
刚要出门,接到宝儿的电话,她哭着说我一走丢丢就高烧不退,眼角膜被烧穿孔了,丢丢现在是一个盲孩子了。
我的手机掉在了地上,米米问:“怎么了?”
我说没有,我浑浑噩噩地走出门去我说我给你买药去了。
跑了第一家,不卖;
跑了第二家,还是不卖。都说是处方药,你没处方我怎么卖给你?
我求那个营销,求求你卖给我,我老婆痛得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