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离开席府,心情却有点压抑,水至清则无鱼,在这种环境下,你不得不收敛自己,必须适应而且生存下去,所以就需要带着面具做人,他可以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他可以以追求席夜阑为乐吗?肩头重重的担子在压着他,让他无法像以前一样挺直腰板,若想得到什么就需要付出,就拿乔梦真来说,若他碌碌无为,终无个结局。《+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夜还未深,正是花花公子寻欢作乐的好时机,街上不时可看见三五成群的公子哥,他们衣着鲜艳,一脸愉悦,惬意非常,时而发出轻松而又畅快的笑声,易寒露出微笑,他以前也是这样,现在换个位置来看,却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向人打听同福楼的位置,那些人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里面是什么勾当,去的人又是些什么人,大家心照不宣,对此易寒只是露出平常又礼貌的微笑表示感谢,却也没有多多亲近。
同福楼位于京城繁华地带,门口车水马龙,停满了马车轿子,由于前方占地空旷,正面布局华丽,大门宽敞恢宏,让人一看就感觉此地高档,寻常人是消费不起的,这同福楼比金陵那间要高调多了,毕竟在京城,随便一个人都是不容小觑的。
易寒身上的衣衫朴素低调与那些衣着华丽的人相比并不耀眼,易寒打量大厅,心中猜测这些换上华丽衣衫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宁霜不会无缘无故的在京城开这样一间酒楼,从这些人的容神气度,他大概可以估计多是一些富商士绅,二就是一些名门之弟富家公子,三者还有少量的军队军官,是的,一个人什么身份,到底是干什么的,都可以从一个人的举止神态看出几分来,虽可能会有点偏差,但错不太多。
人是爱慕虚荣且充满的动物,这两样在这种地方他们都能找,这让很多人很难逃脱诱惑,从这点看,宁霜的第一个目的是敛财,顺便收集情报,像那些名门的家族秘事,或者军官的一些军事调度布置都很有可能酒后吐出真言来,而只要陪酒的人善加诱导就可以了。
易寒走了进来,对于单独一人又衣着普通的他,别人并没有对他太过注意,这大厅只是布置华丽的酒楼,并没有妖艳女子出现,他们只是吃着酒菜聊着天,而不时可见有人惊讶的喊出另外一个人的名字,于是两桌的人并作一桌攀谈起来。
他寻了一个面窗的空桌子坐了下来,这个位置能将他的背部隐藏起来,而且能一览大厅全貌,一个小二走了过来,礼貌问道:“客官,是来吃饭的吗?”
这句话问的极为巧妙,易寒应道:“除了吃饭还有别的吗?”
小二笑了笑,却问道:“客官,点些什么酒菜?”
易寒问道:“你们老板呢?”
小二打量起易寒来,这人处处主动,却不肯有半点被动,不过可能第一次来,对同富楼的底细并不清楚,应道:“掌柜的正在招待贵客,一般都不会出现在大厅内”。
易寒道:“我找宁相,我是他的朋友,是他让我过来的”。
小二一听,脸色变得认真严肃起来,忙道:“公子请稍后,我马上就去禀报”,说的脚步匆忙上楼而去。
等了好久,才看见一个雍容有度的人物与一个年轻公子立于楼上栏杆之上,朝易寒这边看来,低声说着些什么,易寒一眼就认出那年轻公子正是女扮男装的宁剑。
这时楼下的人看见掌柜出现,络绎喊道:“宁掌柜,下来喝一杯”。
所有的人都将注意力放在掌柜身上,并没有太多注意他身边的宁剑,宁掌柜朗声道:“我是出来看看大家吃的好不好,有什么意见尽量提出来,同福楼一定做到让大家宾至如归”。
那宁掌柜应酬着,宁剑却悄悄的离开,从另外一侧楼梯下来,径直接走到易寒处,礼貌道:“易公子,请随我来,这里人多口杂,不便隆重,请多见谅”。
正合易寒心意,他才不愿成为焦点,让人认出他的身份来,点了点头,让宁剑带路,两人上了二楼。
与几位好友坐在一起的周洪山却认出了易寒,忙指着易寒说道:“你们看,他也来了”,一人淡道:“有什么稀奇的,莫说国舅爷,就是一品大臣都来过,不过他们都是低调的从后门进来的”。
易寒上了这二楼就立即感觉到不一样,不时可看见容貌娇美的女子迎面走过,衣着打扮跟良家女子一般,并不似青楼一般浓妆媚俗,她们只是若有若无的瞥着上来的男子,这种举止让人心痒难止,感觉就想在街道之上遇到一个对自己有意思的良家女子一般,易寒自然明白这种场景更能撩拨男子的,心中暗暗惊叹宁霜好手段,深知男子心理。
这二楼都是厢房,大门关紧的厢房有的传出酒杯碰撞,男女打情骂俏的嬉笑声,有的传出正唱着美妙动听的小曲。
宁剑并没有领着易寒进入任何一个房间,而是顺着走廊走到深处,却又见一处楼梯,下了楼梯,来到了后院,这后面,院中有院,院院相隔,每院都个一个楼阁,楼阁之上门窗尽掩,悄无人声,却亮着灯火,不时可见一些下人掌灯领着一些华衣男子经过,这些男子大多中年,脚步沉稳,身姿挺秀,易寒心惊,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人常居高位,只是灯火并不甚明亮,又加上天黑树挡,很难彼此清晰看到对方容貌。
宁剑也不说话,专心领路,易寒也是不便多做停留,周围的环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