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睡觉也没什么。”周曙晔边说边往楼梯处走。
“先生,那个,秦小姐,状态好像不太好。”
“嗯,我去看看她。”
周曙晔也为自己那天对秦卿的态度有些抱歉,他从来没有对秦卿红过脸,那回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听到一向在他面前温婉大方的秦卿朝林适意骂出贱人两字,他是被万万全全激怒了。
好吧,周曙晔承认一遇到那个女人他就抽风了,真是孽障
周曙晔进门时沐恩已经窝在秦卿怀里睡着了。
秦卿的长相和秦枫是有7、8分相似的,都是瓜子脸,只是秦枫更英气一些,秦卿更娇弱一些。周曙晔看着这一幕,说不感动是假的。
“睡着了。”秦卿一如往常周曙晔晚归时,来她房间看看沐恩时那般和他说话。只是她明显哭红的眉眼还是在提醒着周曙晔他伤害了她。
“嗯。”周曙晔上来伸出手,准备将沐恩抱走。
“就让她睡这儿吧。”秦卿原本在沐恩身上轻拍的手握住了她的胳膊,眼神期盼地看着周曙晔。
“好。”周曙晔温声,摸摸沐恩的头,转身准备离开。他知道秦卿心里不舒服,但他……无能为力。秦卿那天早上看到的一幕,他无法给她用解释的说辞来说明什么。
“曙晔哥,对不起,我那会不应该那样。”秦卿说着声音便有些颤抖。“想到我姐,我是太冲动了。”
秦卿的这种态度确实是让周曙晔有些吃惊,周曙晔看向她的目光也更复杂难辨。
“我姐走也有几年了,你这些年也不容易,…我很抱歉当时太冲动了。”
“你不用道歉,是我对不起你姐。”周曙晔低头看向她怀中睡得正酣的沐恩,语气沉沉。
“曙晔哥。”秦卿低垂眉眼,有些泣不成声。
周曙晔伸手揉揉她的头发。秦卿比他小8岁,他认识她时,她才十几岁,一直是当妹妹来待。
秦卿身体往前一倾,整上半身倾倒了周曙晔的怀里,小声啜泣。
“卿儿,我那回不应该那样对你,但是下次你见到林适意,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秦卿身体明显的僵硬,她缓缓抬起头来:“曙晔哥,你为什么会对她?”秦卿难以置信,周曙晔一向在男女感情上有着近乎禁欲的淡漠,之前他和秦枫之间也是相敬如宾的状态,为什么独独会对那个女人有所不同。
“我和你姐在结婚之前就认识了林适意,我和她之间…很复杂。”周曙晔皱眉,“但不管怎样,你和沐恩都是我这一生要照顾的人。你不要再管这件事,嗯?”
秦卿纵使心里别扭得和麻绳一样,但也只能轻轻点头。
周曙晔也走后,秦卿看着自己怀里的沐恩。小女孩儿睡得香甜,脸蛋红彤彤的。秦卿轻轻拍着她的手臂。男人啊!薄情起来真是可怕,你妈给了他一条命又怎么样,最终还不是抵不过人家的温柔乡。
第二天一早,阿尔塔梅萨纪念公园,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身旁站着一个带着黑色口罩手捧大束白色郁金香的年轻女人出现在来到一座墓碑前。墓碑上的女人眉目秀妍,笑容恬淡。
“妈妈。”沐恩从周曙晔身上挣扎着扭下来。“妈妈。”
秦卿将将花束缓缓放下,“姐,我们来看你了。”
沐恩向往年一样在秦枫的照片上亲吻了一下。“妈妈我现在有好好吃吃,好好睡觉,对了我还学了钢琴了,爸爸说我弹得很好,妈妈,妈妈我好像你。”沐恩絮絮叨叨的跟秦枫说着话。”刚开始那年,他们来看秦枫时,沐恩非常抵触,看到秦枫的照片她会大哭大叫,后来周曙晔慢慢哄她:“沐恩,妈妈能听见你在哭,她会说我们沐恩怎么又不听话了,妈妈会生气的。”儿童心理学家也给沐恩做了有一年的辅导,小姑娘慢慢走出了失去母亲的阴影。
一会儿阳光渐渐浮现,墓地上人也多了一些。一个身形欣长、面容清俊的男人也捧着一束白色郁金香过来了。
“希瑞哥。”秦卿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