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他捏了棋子,转头看过来。就是那一回头的风情,撩得姚琼心脏忘记了跳动。
像!真是太像了!
“锦厘哥哥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一个女声传过来,武威公主来得正是时候。外面的人跪做一团,里面的人也不敢怠慢,纷纷上前见礼。
武威公主的视线扫过众人,落在沮渠牧身上,“牧皇子竟然也在这里。”
于是姚琼便看到他方才看到的美人上前,对武威公主一揖。
“这位是?”锦厘也看见了沮渠牧,震惊不小,除了性别,与那陶俑一般无二。细较起来,除了那身女装,身材竟也十分相似。他头一回怀疑那穿着女装的陶俑其实根本塑的就是个男人。
“沮渠牧,北凉二皇子。你们竟然不认得么?”
锦厘和姚琼汗颜,谁会料到一个皇子会跟漱玉斋的人来凑热闹?
沮渠牧道:“闲来无事,跟宋先生出来开开眼界而已。”
“哦?看来你是真闲了,那为何不进宫?本公主还有画像等着你画。”
“没有公主召唤,岂能随便入宫?”
宋轶这才弄明白,沮渠牧盘算的并不是通过拔拔氏搭成通向武威公主的桥梁,而是算准他出现在合适的地方,武威公主能找到合适的借口跟他来个邂逅。
这个人,心机太深了啊!
自己在他面前,简直就是个雏鸟。
武威公主终于露出一个笑模样,很是好看,“待会便随本公主一起入宫。”
这氛围和谐得仿佛此刻只有她与沮渠牧在一般。
大概她也觉得自己太露骨了,公主架子端了端,“宋先生来此一定是为了两位哥哥入《惊华录》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不便叨扰,这便告辞了。”
咦?这么迫不及待?
这回连锦厘都直眼了。送武威公主离开,宋轶也揖了揖,“我也该走了,多谢招待!”
锦厘这下郁闷了,尼玛你这是在这里捣完乱就开溜的意思么?
“那些小玩意儿,就当是给拔拔将军的见面礼。”说罢又是很客气的颔首致意,薛涛收起那两幅锦厘和姚琼的画像,跟着宋轶身后走了。
锦厘捏了捏拳头,不能揍这个混蛋,这笔账他一定要跟拓跋珲清算。
再看那两本画本,其中一本是他骑马射箭的事,看着那身衣服,正是他今日所穿,他才陡然意识到:“这个宋轶什么时候去过校场?”
看守的侍卫面面相觑,“没有去过啊!就去过两次茅房而已。”
竟然能逃过他府上眼线偷看他骑射,啧啧,这个小混蛋的恶劣程度远超他想象。
回头,他问姚琼,“你不想说点什么?”
“他竟然是悲凉皇子,还是武威公主的座上宾?”凡是有眼睛的就看得出来,武威公主对沮渠牧有意思,而且是倒追的意思。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何曾这般在意过一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