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宁静的姨母终于忍不了了,白天亲自上楼去敲了门,希望邻居可以安静一些。
不过怪就怪在这里,宁静的姨母敲开楼上的门,发现这家不但全部铺设了木质地板,桌椅的腿脚也都套有棉毛的桌椅腿套,是根本不可能发出任何噪音来吵儿子睡觉的。
而直到这时,某些事情才被宁静的姨母真正的重视起来,就是那种声音她一次都没听到过,每次都是听儿子说……
所以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宁静的姨母那一夜便没有睡,她静静的坐在床边守着儿子,想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样子。而果真,一切就和她想的一样,她亲眼看着儿子被惊醒,可自己却什么都听不到,那是只有儿子才能听到的声音。
“……那东西吵一些,我都无所谓,但是我怕他伤害小一,所以便用了驱恶符。”
之前宁静的姨母也只是和宁静的母亲说了儿子被什么缠上了,希望宁静出手。但是并没有说细节的问题,及她用过了什么手段。
“什么?宁颖?你是疯了么?就算你担心小一,拿了避恶符来挡灾便算了,拿那驱恶符做什么?难道你就这么不吃教训么?”
但是她现在这么一详细的解释,开车的宁母便立时恼怒起来,似乎两张符咒的使用有很大的区别。
“避恶符是挡灾的,没有攻击性,只是会引起妖魔鬼物的注意。一般要是妖魔鬼物见了,知道有行家,又不想惹麻烦的,便会绕道,不会过于纠缠事主,但是驱恶符却有攻击性。”
前面开车的宁母忽然变脸,江月还正纳闷这避恶符和驱恶符的区别,梵旸便传音过来,简单的解释了一番。
而江月不是傻得,听了一半便明白,这驱恶符具有攻击性,恐怕是把那妖魔鬼物给惹怒了,所以才会从噪音变成纠缠。
再之后听宁静的姨母说下去,果真就和江月预料的一样。
宁静的姨母惹怒了对方,从那一夜开始,宁静的小表弟不止能够听到刺耳的推拉桌椅的噪音,甚至还会看到模糊的人脸映在屋顶上,总是不停的对他怪笑,看起来甚是吓人。
不过这些宁静的姨母是看不到的,她也只能是守着儿子干着急,看着儿子夜夜都闹得没完没了。可伤在儿身疼在母心,这样看着儿子受苦,宁静的姨母是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
所以一个月前,她终是动用了不该用的东西,拿了净化符施法贴到屋顶,彻底的惹恼了对方。
“好,真好,宁颖,你真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我当年问你那张净化符的下落,你跟我说的什么?原来这东西你一直拿在手里!”
而江月没想到,宁静姨母动用的净化符也大有故事,此时坐在车子的后座上,听着宁母咬牙切齿的话语,立时有了如坐针毡的感觉。
“姐,我……我当初留着那净化符,也是有苦衷的,不是有意要私藏。”
尤其是宁母和妹妹二人后面的话,更是让江月听了之后有些不自在。
“没想私藏?家里就剩那些符箓了,小静的情况难道你不知道么?多少次了,他命都快没了,你这个做小姨的,都从来没有吱声过。难道你的儿子是儿子,我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么?”
宁家的家务事啊!真的是有些不好评论。
“姐,我真的是留着有别的目的,要不是这次小一被缠上,我……”
“别说了,这次事了了,我们把家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