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一圈一圈围了很多人。王中规一个上岁数的老人,是最受不得污辱和冤枉的。颤抖的拿起拐杖指着继母,“我老头活一辈子都是坦坦荡荡的,我上不愧天下不愧地,由得你一个蛮不讲理的妇人在这胡说?”
“我胡没胡说,你拿出证据来呀。存折上的钱要是不在了就是你偷偷花的。”
“存折不是给你的。”
“那你就是心虚,明明已经自己花了,你还装什么装。”
“我没有装,我不至于惦记我老友这点钱,倒是你仔细想想为什么宁军不把钱给你,而是让我保管。”
“让你保管就是你的了吗?赶紧给我拿出来,我儿子还是姓宁的,轮不着你个外人拿这笔钱。”
“我再说一遍,这钱是给宁远的。我不会动一分。有本事你找宁远要去。”
“我要就要,我还怕他不成。我告诉你,你最好把存折给我好好保管住了。”
“我不用你告诉,你还不够格。你要是还有些脸皮就不要和我再这里争吵,今天把天吵个底朝天,我也不会把存折给你。邻里相亲的都在这,我就把话说明了,宁军的钱是我替宁远保管的,我一分也不会动。”
继母被这老顽固气的无力回击,指着他鼻子嚷道,“我这几天就找宁远去,当初谁一碗粥一碗面的吃我的,喝我的了。”
周围人都住的近,谁还不知谁家那点破事,那点底的。你真是天真可爱的,低估了街头巷尾那些大姑大姨的八婆潜力。东家长西家短,王家男人背后有个李家坑头凉席的印子...破案人员都没她们观察的仔细,那双招风耳总能听到方圆百里的动静。大家听见继母大言不惭的说养活宁远,又给粥又给面的,都发出“嘘....”声,轻视,藐视,看不起,总之一个嘘表达的很清楚明了。
继母在众口铄金之下,也是狼狈逃回了家。心不平,气不顺,六万块钱那!整整六万!够她娘俩两三年的生活费了。不行,非得想办法要回来。
这边宁远因为继母还没找上门,还能安静工作一会。那边甘露也要面对家庭风暴了。
她从北京带了些特产,想着是回家后也给大家分点。专程打车回来一趟母亲还不在,家里面嫂子和哥哥因为孩子事又吵起来了。甘露把东西放下后就,不尴不尬的走了。
甘母老家有事,要回去一趟。家里还有个小毛孩,孩子总不能没有人照顾吧。指望甘霖是指不上的。孩子饿肚子,拉裤子好像都与他没关系。林梅英只能请假。孩子这几天有些不舒服,整天哭唧唧的很磨人,也正好赶上林梅英姨妈来了。洗衣做饭收拾家,还得单手抱孩子,肚子又拧的疼。甘霖呢,又躺在床上玩手机,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都不换姿式的,好像人就长在床上了。拿胶水粘上去的一样。
林梅英实在气不过,进里屋说他,“你能不能把手机放一下。跟孩子玩会?”
甘霖倒是也痛快,手机一放就接过了孩子。可五分钟都没过,就叫着累,把孩子放在推车上了。孩子是最耐不得寂寞的,用哭声表达他的不开心。林梅英只能找了点小零售放他嘴里,这才老实。炒菜时,林梅英拿了个凳子坐着炒的。等饭快熟了,甘霖出来等吃饭,一看见凳子就哎哟的一下,酸溜溜的说,“炒个菜还要坐啊。”
“废话,我从中午两点到现在都一直在忙,我肚子还疼着。”
“你忙点啥,你忙。”
“我忙的事可多了,洗尿布,收拾家,拖地,看孩子,哪像您躺着睡了一觉又一觉的舒服。你那身肥肉那么金贵?值多少钱?”
“我肉可贵了,别炒圆白菜我不想吃。”
“想吃啥,你自己做去!你是什么少爷还是公子的?给你做熟了还嫌难吃?你怎么这么难伺候?真把自己当人物了你?”
甘霖被吼的也不乐意了,“你是不是不吵架不舒服?做点活能累死你?”
“你做点活能累死你吗?我这还不舒服的,肚子疼死了,还在做着活呢,你不做活就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