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正室,只怕你嫌小生贫困,下不了这个决心!”
咸巧儿放下杯子说:“公子若不信,我可以发誓!”
安子规抓住她的手说:“发什么誓,男女之事有心就好!”
咸巧儿看安子规皓眼玉面,凌凌一躯,顿时春心萌动,禁不住摸着他的胸膛说:“妾愿将此身作证,陪公子共度良宵!”
安子规将那酒喝了半杯说:“喝完这些残酒我就答应了!”
咸巧儿接过来一口舔干,看着安子规笑说:“听说我大明有个叫安子规的少年是第一美男,不知他有没有你漂亮?”
安子规一笑说:“我怎么比得上他呢,听说安子规连当今皇上都喜欢,多次派人招他进宫陪侍!”
咸巧儿哼一声说:“当今天子正德皇帝真是个昏君,连男人都喜欢!”
安子规说:“不可妄议天子,小心被东厂的人拿了去!”
☆、过堂
第二天,安子规醒来,咸巧儿早已笑着坐在床前看着他。安子规掀开被子,咸巧儿忙给他穿衣,安子规也不拒绝。
净了手吃饭,咸巧儿的话比平时多了起来,安子规还没问她就什么都说了。絮絮叨叨,咸巧儿说了不少家里的事,还要打听安子规舅舅家的事。
安子规随意搪塞了几句便问她:“巧儿,你的家世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可是你一直都没说你父亲是干什么的?”
咸巧儿低头沉思一下,安子规不高兴地说:“算了,我反正马上就要去徐州了,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见到你,说不定白思念一场!”
咸巧儿急了,她说:“好文,你怎么这样说,难道不要我了吗?我若不是官司缠身,这就跟你一起走。”
安子规说:“你还愿意跟我就好,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我的家人你自然是要见的。要是你未来的公公婆婆问起你父母的情况,你总不能说他们是乞丐吧!”
咸巧儿一笑说:“我父亲出身低微,他是一个刽子手,长期在岳州府斩杀犯人。因为父亲的差事不太体面,说出来丢人现眼的,所以一直不敢跟你说。”
安子规劝道:“三百六十,行行出状元。就拿这砍头的刽子手来说,听说也是要世袭的,非常讲究刀法。若是没有师父教,杀个人还杀不好呢!”
咸巧儿说:“这话是真的,我们家是世袭的刽子手,祖宗七代人都从事这一行当,其中尤以我父亲干的最为出色。他不仅上刑场砍头,还活剥犯人、凌迟恶贼,干些官府交代的酷刑。可惜到我这一辈没有男丁,父亲的手艺也没传人了!”
安子规心里一惊,忙问道:“那你会不会一些杀人的酷刑?”
咸巧儿沉默许久,偷偷看看安子规,安子规立刻装作无所谓地说:“你肯定不会,一个女孩子说不定看见血就害怕呢!”
咸巧儿一笑说:“我还真会一些杀人的酷刑!”
安子规哦一声看着她一脸的嬉笑,装出一副不信的样子。
咸巧儿吃了两口菜,想了想说:“我父亲写过一本书,叫《酷刑私记》,里面专门记载了很多古今的酷刑方法,还有我父亲自己总结的杀人方法。不仅如此,书里还有对付酷刑的办法,比如,在臀部涂抹上猪油,再粘上一些松脂,就可以对抗官府的打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