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在鸭川河那一带遇到了濑户御早,他说他想创建一个属于自己的阴阳寮,我当时觉得挺有趣的,就答应做他的副会长帮忙处理杂事了。”
“我们从鸭川河搬家到海边,再从海边搬家到隔壁镇子,一路走来招收了不少情况和我们相同的阴阳师,大家都很团结,谁都不愿意到其他的寮里去,再加上我们才搬来这里没多久,就算是要去繁华的城市定居也得有个充裕的时间吧。”
“而且,”她促狭一笑,补充道,“我们穷,没钱搬。”
这才是重点。
青行灯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送走贵客后,立花突然想起来自家那只猫还留在房间里,她赶忙撒着蹄子跑回去,原本四十多分钟的路程硬是减少了一半。
随着“啪——”的一声巨响,她几乎是用掀的方式拉开了拉门。
只见夜叉正一手托腮望向窗外,一手毫不费力地抵着九命猫的脑袋,而被抵住脑门的猫正不断扑腾着爪子想冲上去挠人。
“铲屎的!”九命猫猛地扑到了立花怀里,琥珀色的猫眼里夹杂着相当明显的委屈和愤怒,“你是不是有别的猫了!”
“……”
立花沉默了一阵,继而伸手摸了摸家猫的黑发,习惯性地安慰道:“乖,你身为前辈要多让着点刚进门的师弟。”
停顿片刻,她接着说道:“还有,你真的该洗头了。”
等安抚好炸毛的九命猫后早已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立花将她召回阴界,随之逐个检查了一遍墙壁上的符咒,这才安安心心地在夜叉对面坐下,并把今天的药递上前去:“你恢复得倒挺好,这是最后一次换药,佐切郎那儿也总算能够放心了。”
夜叉侧过头,已经变成了觉醒后模样的冰蓝色眸子里隐隐透着些许疑惑情绪。
“我装病来着,”立花解释道,“不然哪儿能把药骗过来。”
“为了妖怪对同伴撒谎,看来你们人类不光弱小,还喜欢欺骗,”夜叉夺过她手里的绷带,然后一把撩开外袍一角,恍若无人地露出了虬结性感的腹肌,立花脸颊一红,下意识地转过身去。
这妖怪穿得也太那个什么了点。
恍惚间,她的脑海里回响起刚才夜叉的那番话。阴阳寮里的成员大多都是失去了双亲的,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比任何人都更加珍视这座寮,欺骗是最让人不齿的行为,立花并不觉得去药房里拿点药就能龌龊到这种地步。于是她拽住衣襟,面容严肃地说道:“欺骗是建立在恶性的基础之上,我只是想拿药救命而已,目的纯良得很,再说了,你现在不是妖怪,是我的式神。”
她能感觉到身后夜叉换药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不过也只有短短的一瞬间而已。
“换好了吗?”立花不敢随便转身,生怕一不小心就看见了什么尴尬的画面。
夜叉披好外袍,很随意地把小瓷瓶丢到旁边,以此来表示已经把药换好了。
“……这瓶子两百多金币一个,你就不能温柔点,”立花略微心疼地拾起小瓷瓶,转而提醒道,“咳,你是不是该回阴界去了。”
一般式神在没有阴阳师的召唤下是很少留在人间活动的,不过像夜叉这种以任意妄为原则的妖怪根本不能用常理来论断。他把手臂搁在窗沿上,一脸玩味地看着立花:“阴界太无聊了,全是些整天摆着一张冷冰冰的脸只知道讲什么大义的家伙。”
简单来说,就是不能像在人间一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意识到这一点的立花有些头疼地轻挑眉梢,好歹也是自己签的契约,万一出了问题别人也只会上门找她,怪她这个阴阳师没能力看管好手下的式神。